閆雖然心裡疑惑,他卻是懶得問的,這事情無意義,無需問。
身邊多了一個人,還有甜膩膩的味道,案臺要分一半給她。
麻煩。
這個作伴,根本沒問他願不願意。
“咱家這案臺小,恐委屈了殿下,不如……”
南卿打斷他的話:“是小了,不如讓人再搬一張來放在邊上。”
她就是要在他書房練字,不打算走,趕也沒用。
但若廖閆真要趕人,輕而易舉就能把她趕走,廖閆面對著這白嫩嫩的小公主說不出嚇唬的話。
廖閆讓人搬來了一張案臺,沒有放在他邊上,而是放在了遠一點的位子。
二二嘲笑廖閆:“不離你那麼近,是他最後的倔強了。”
書房閒靜,廖閆研墨的聲音,南卿翻動紙張的聲音。
兩人相處和諧,小公主沒有作妖。
即便如此,廖閆還是有些不習慣書房裡面多了一個人,有時他會抬頭看一眼窗邊案臺處坐著的鵝黃色身影,瘦弱的身姿坐的十分端正,握筆寫字的動作很好,皇室女的姿態。
南卿練字的時候沒有什麼表情,眉眼之間都是認真的神色,她似乎已經忘記了現在身處何地,不遠處還坐著一個廖閆。
廖閆收回目光,認真的處理公務。
這都是各地宦官送來的書信,各地買賣官位的行為越來越猖狂了,多少人都是沾親帶故,腐敗不堪。
有些事廖閆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若是過分了,他便會派人去壓一壓。
有一處地方大鐺寫信給他問安,開頭便是喊爺爺,
宦官之間最喜歡就是認乾爹幹爺爺之類的,因為他們不能有子嗣,但又想有子孫滿堂的感覺。
廖閆是從來沒有認過乾兒子幹孫子,倒是陳安有不少兒孫,廖閆看到這份文書直接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