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發覺失言,突然頓住了。
武同春心中一動。道:“說什麼來著?”
粉腮一紅,荷花期期地道:“沒什麼,是我……說溜了嘴。”
武同春不捨地追著道:“我知道,你不肯告訴我,對嗎?”
菏花調皮地一嘟嘴,道:“知道就成了,我不否認。”
這一說,武同春詞窮了,心念一轉,旁敲側擊地道:“荷花,你家主人……一定長得很美?”
荷花雙睛一亮,道:“當然!”
武同春跟著道:“你家主人是小姐還是夫人?”
荷花咕嘰一笑,道:“武大俠,你想套我的話麼?對不起我不便饒舌,家主人知道了我會吃不了兜著走。”
武同春面上一熱,道:“好吧!我什麼也不問。”
荷花道:“除開我家主人的事,別的您可以隨便問。”
武同春喝完了粥,把空碗交給了荷花,又道:“那我問帶我來此地的人是誰?”
荷花笑著道:“您還是想誆我,剛才您問過了,我說不知道。”
武同春抿上口,他知道無法從這慧黠女子的口裡套出任何話。
荷花轉了話題道:“武大俠,聽說……你的本領十分高強?”
“談不上,你聽誰說的?”
“當然是我家主人!”
頓了頓,又道:“既然本事大,怎會被人暗算呢?”
一句話,勾起了武同春心裡的恨,眸子裡登時射出可怕的光焰。
荷花不安地道:“是……婢子我說錯話了麼?”
搖搖頭,武同春道:“不干你的事,我在想我自己的事。”
荷花道:“我家主人交代,您不能動氣的,不然會使毒勢提前發作。”
深深嘆了口氣,武同春道:“我能不動氣麼?唉!算了,江湖上不是人殺我,就是我殺人!”
荷花站起身來,皺著眉頭道:“練武是為了互相殘殺麼?”
武同春沉聲道:“當然不是,不過,有少數的人確是,而多數的卻又是被迫走上這條路的。”
荷花道:“是有道理,不過……”
一陣暈眩,雙眼發黑,武同春昏死過去。
荷花推了武同春幾下,大聲道:“夫人,他昏過去了!”
一個素衣少婦應聲而入。
這少婦年在二十七八之間,清麗絕俗,有如空谷幽蘭,眉宇間籠著一層愁霧,由於蛾眉緊鎖,眉心間形成了兩道縱溝,很深,像是從來就沒有舒展過。
荷花再次道:“夫人,他……是毒發了麼?”
少婦點點頭,悠悠地道:“是毒性發作,一會就過去的,再給他服三粒藥丸。”
荷花面帶憂容地道:“夫人,如果他捱不到解藥來怎麼辦?”
少婦神色慘淡地道:“以他的內功根基,再加上藥力,應該可以多捱幾天的。”
“如果捱不過去呢?”
“希望不致如此。”
“解藥準能取到麼?”
“這……希望能順利取到。”
“這樣說,根本是沒把握的事?”
“生死有命,有些事……人是無法辦到的。”
“夫人,萬—……”
少婦瞪眼道:“少饒舌,快給他服藥!”
荷花低應了一聲:“是!”
少婦深深望了武同春一眼,嘆口氣,出房去了。
荷花望著房門,喃哺自語道:“我真不明白,夫人像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武同春醒轉,覺得更加虛弱.心裡暗道:“看來我的生命行將結束了,可恨許多大事未了,恩怨未結,兩代人,毀在仇家兩代人的手裡,如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