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事?”
賈平安剛動手爆捶了一頓,爽的不行。
“先前蔡應突然發難,長孫無忌卻說蔡應和百騎勾結,還誇讚了我。”
鄭遠東問道:“可是你做了什麼?”
“我讓人喬裝,在這幾日經常和蔡應擦肩而過,甚至還在茅廁裡碰面……”
鄭遠東明白了,“這是劍走偏鋒!多謝了。”
他認真拱手,“可你為何不告知我?”
若是提前告知,他也不會措手不及。
“你這個毛病得治。所以我就想著這般刺激一番,老鄭,覺著刺激嗎?”
老刺激了!
鄭遠東苦笑道:“當時我只想著如何死的體面些。”
“我這邊事多,先回去了。”
賈平安最近在盯著邏盛炎,就等著這廝主動低頭。
等他走後,林中幽幽,偶爾有鳥鳴傳來,格外的空靈。
鄭遠東定定的想著,突然失笑,“賈平安此人雖說桀驁,可卻值得交往,值得深交!”
他一路回去,快到地方時碰到了許敬宗。
“賤人!”
許敬宗鼻子裡輕哼一聲,隨後去了百騎。
“你為何毆打了刑部的人?”
“可是有人彈劾了?”賈平安滿不在乎的道:“百騎最近幾年好事做的太多了些。”
許敬宗一怔,“你是說……要讓百騎多些壞名聲?”
“當然!”賈平安和他進了值房,“若非如此,千牛衛的人捱打和我有何關係?”
“這幾年百騎護衛陛下頗為得力,千牛衛都被壓制住了。隨後還攬了查探外藩和監察長安城治安之責,嘶!”
許敬宗倒吸一口涼氣,“好事做了許多,名聲也越發的好了。關鍵是你的名聲也好了不少。”
自汙!
他的腦海裡冒出了這個念頭,“你這頭小狐狸,以後那些老傢伙想坑你怕是難了。”
“武陽伯!”
外面來人,帶來了朱韜的口信。
“大好事!”
擦!
賈平安心中狂笑:任你邏盛炎奸似鬼,也得吃耶耶的洗腳水!
到了鴻臚寺,值房外,邏盛炎正在等候通稟。
“咦!這不是南詔使者嗎?”
邏盛炎強笑,“見過武陽伯。”
賈平安‘詫異’道:“我不是聽聞你一直鬧著要回去,怎地還在此地?莫非鴻臚寺有人阻攔?哎!”
他叫了邊上一個小吏來,罵道:“為何阻攔使者回去?”
小吏配合的露出了無辜的表情,“武陽伯,沒有的事啊!使者一直在這呢!沒說回去。”
那就是色厲內荏嘍!
賈平安哦了一聲,“原來只是說說而已啊!”
此人是故意在羞辱我!
邏盛炎發誓,賈平安就是故意的。
他的眼中幾乎噴出火來,但卻不能反駁。
賈平安打個哈哈,“朱少卿可在?”
“小賈!”
朱韜在裡面應聲。
賈平安進了值房,“今日閒來無事,我便過來看看。”
朱韜含笑,“咦!請了使者進來。”
邏盛炎被引了進來,寒暄幾句,朱韜就說些套話,一句有用的都沒有。
搞外交的難道都是說瞎話的天賦?
賈平安在邊上看熱鬧,實則是在觀察邏盛炎。
此人開始誠懇,可言辭間卻帶著些許不滿。
“貴使且回吧。”
朱韜結束了談話。
邏盛炎深吸一口氣,看了賈平安一眼。
這是要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