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久悲逢喜,對她的脆弱精神來說,無疑是一劑絕世良藥。我純以一個男人的眼光看著熟睡著的谷憶白,這才發現,即使是現在憔悴如她,亦難掩她國色天香之姿。
谷憶白一頭烏黑亮麗的頭髮披散在枕上,銀白宮裝,睡時一反平時溫柔,神態略顯清冷從容。鳳目微閉,長長的睫毛撲閃著蓋在雙眼皮上。臉上肌膚若雪卻光彩內涵,容潤含蓄,當真是秀色照人,宛如明珠美玉,純淨無暇。久日的疲憊在她耳邊留下些許的痕跡,耳邊的髮際竟然被我發現幾根銀白色的頭髮。
她真的是吃了不少苦頭呢。
想到這裡我心中莫明而來一股邪火,咬牙暗恨,要不是父親他十幾年蹤影全無,谷憶白又怎麼會重出江湖?她也不用吃這麼多的苦!為了父親,諸位母親齊受苦。趙月如諸女如今還在皇宮裡受那窩囊氣。而名玉兒六女更是苦,至今不知是死是活。就算落在了倭寇手中,那還不是生不如死?
想想白貞等人的遭遇,我渾身一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我雙拳死死地握住,要果真那樣的話,我非把整個倭國人殺光不可!
狠狠地將那些叫人不舒服的念頭甩出腦海,我伸手手掌,溫柔地摩擦著谷憶白國色天香的俏臉,撫皮她緊皺的眉頭,深情地道:“十四娘,好好地睡吧!睡一覺,一切都會過去的。往後的事,由小正來辦吧!”
緩緩地出了門,迎面就見洪牛低頭叫,“師……師父!”
洪牛這傻小子跟我回到船上簡直就像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整一個農民進城,見什麼就稀奇。昨天一隻老鼠竄出來,竟把他這個七尺男兒給嚇得躲在白貞身後。白貞像哄寶寶似的哄了他好一陣,才讓他相信,老鼠是打不過他的。
我驚問:“小牛,你沒見過老鼠?”
洪牛紅著臉(他臉上的黑毛是白貞幫他刮乾淨的),結結巴巴道:“沒……沒見過,我只……打……打過老虎!”
眾人絕倒!
那昨天開始,洪牛怕人家笑話他,更是半天也憋不出一個屁來。弄得想跟他套套交情的尹秀,小牙咬得嘎吱嘎吱響,狠得牙癢癢。無奈,尹秀想從洪牛嘴裡套我武功的陰謀就這樣流產了。
“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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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牛又叫一聲,總算把走神的我拉回了現實。“呃?啊?小牛啊,找師父什麼事啊?”
“師師父,你……你今……今天是……是不是該……該教我武……武功了?”洪牛結結巴巴地說了半天,我才明白他的意思。
“小牛啊,你看我這個做師你的,忙得差點把這事給忘了。師父對不起來!來師父這就教你武功!”接著我把他領到我的房間裡開始了江湖規矩。“照我聽來的江湖呢,徒弟領進門,先要給你講一番注意事項!”
我搖頭晃腦,正要再講吓去。卻不想洪牛雖笨,卻是個乖寶寶,他道:“師父,我……我不恥下問一……一下!”
“撲——”我剛喝下一口的茶整口噴到了洪牛的臉上。洪牛想不到師父會如此激動,連忙搶過茶來喝下一口,趁我正嗆得難受,有所不備之時,“撲——”全噴在我臉上。
我大怒,“你幹什麼?”
洪牛一臉委屈,“師……師父,這不是江……江湖規矩麼?”
我一愣,“狗屁,哪有這樣的江湖規矩?做徒弟的敢這樣噴師父一臉茶水?”
洪牛大臉漲紅,傻傻地說:“那……那剛才師……師父又為什麼要噴我一臉茶水?”我抬手就給了他一顆螺絲釘,“好你個榆木腦袋,敢這麼來消遣你師父我?虧你說的出口?要不是你那句不恥下問,師父我會噴你茶水麼?”
洪牛很委屈地說:“白……白大嫂說,不恥下問是種值……值……得稱讚的表現。我這麼說,有什麼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