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你們是哪裡的人?”守城士兵問道。
“我們是從滄州來的。”那管家道。
“滄州?”那守城士兵眼睛一轉,指著馬車緊閉的門道:“那裡面的是誰?”
“軍爺,車裡邊的是我家老爺夫人。”管家道。
“開啟門看看!”守城士兵道。
“哎,軍爺,你看,這,這,”管家支支吾吾的。
“怎麼?裡面藏了見不得人的東西?那更要看了,來人,給我把門開啟!”守城士兵一手持槍而立,另一隻手一揮,他身後的幾個士兵便上前開門。
那管家象徵性的攔了一下,很快就被甩到了一邊去。
馬車的門被那些士兵拉開,車內還點著燈,裡面坐著的人看的一清二楚,一覽無餘。
先前那問話的守城士兵見到謝長曦時,微微一愣,白廣行見狀,便側身擋了一下。
那守城士兵被白廣行擋住視線,登時回過了神來,他指著坐在裡面的謝長曦對一旁的管家道:“這是你們的夫人?”
“這是當然。”管家理所當然的說道。
“是嗎?”守城士兵意味不明的說道,沒等管家回答,他又繼續說道:“那她又是誰?”
管家順著守城士兵的視線看去,看到是在熟睡的非墨,暗自罵了一聲,便道:“那丫頭是伺候我家夫人的丫鬟。”
“這丫鬟倒挺有趣的。”守城士兵話帶揶揄,管家附和了幾聲,他卻突然變臉:“既然你家的老爺夫人都在,為什麼還要你出面?!”
“這,軍爺,”管家支支吾吾的,那守城士兵繼續說道:“難道,他們兩個根本就不是你所謂的老爺夫人?來人!給我把他們抓起來!”
管家面上驚慌不已一邊給謝長曦二人使眼色,一邊道:“軍爺這是哪裡的話,我們可是千里迢迢,一路從滄州到此,千辛萬苦才趕到京城的。”
“這話,就讓你主子來說!”守城士兵一臉堅毅,眼看著那些聽命行事計程車兵就要把他們全部抓起來,還有人上了馬車的時候,謝長曦才緩緩開口,她看著白廣行的眼睛,白廣行配合的摟住她,道:“軍爺,我家相公近日來因為水土不服,嗓子不怎麼舒服,話都說不出來,看了大夫也沒什麼用。而我們一行人又是來探親的,路上少不了打點,我一個婦道人家又不怎麼方便出面,便讓管家在外替我行事。軍爺此番,著實誤會了。”
那守城士兵看不見謝長曦的臉,聽到她的話時,眼中微微閃現了什麼,待她話音落地,守城士兵道:“既然這位夫人這樣說了,那我便……”
未說出口的話被他身後的人打斷了,那人拍了他一下肩膀,然後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守城士兵臉色一變,陡然正色道:“二位,京畿守備大營統領謝將軍有請。”
“謝將軍?”謝長曦詫異的抬起了頭,白廣行輕拍她的後背。
“正是,還請二位挪步。”守城士兵示意身後計程車兵讓開一條道,“我會派人為二位引路。”
“軍爺想的妥當,管家,這便走吧。”謝長曦道。
“哎,是。”管家抹了一把汗,對上暗處那人的視線,神情微微發苦。
馬車繼續晃晃悠悠的上路了,謝長曦從白廣行的懷裡出來,有些疑惑的說:“白公子可認識這位謝將軍?”
“我一直在江湖中行走,並未與朝廷中人打過交道。”白廣行搖了搖頭。
“這便奇怪了,”謝長曦低聲喃喃自語,忽然她想到了之前跟著她的謝雲竹,有些不可思議的想到,那位謝將軍,難道是謝家的某一個人?
“老爺,夫人,將軍府到了。”馬車停了下來,同時,外邊也響起了那個管家的聲音。
“知道了。”謝長曦應了一聲,搖醒了非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