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動作一愣,也不隱瞞:“是二爺讓我住進來的……二奶奶息怒……”
“啪——”我大怒,隨手賞了她一巴掌,她臉上隨即起了四根鮮紅手指印子,我方覺得心情好了些。靜梅不知我為何大怒,忙上前扶起我的手,小心翼翼的道:“二奶奶您不是知道這件事的麼……仔細著手疼……別叫這丫頭把您的手給酪著了……”
我一怔,惠喜知道這件事了?如今她可愈發奇怪了,我由著靜梅給我塗了隨身帶著的消熱涼藥,心下思量著。
“我自是知道,你卻不老實。”紅衣被我打的大氣也不敢出,磕頭更是用力,直到額頭起了血泡流下血來我才免她起身回話。
她恭順的站了起來,滿目惶恐:“奴婢……奴婢決計不敢滿著二奶奶的……二奶奶好心將我收到身邊,我怎敢瞞著您……”
“是我將你收到身邊?”我愈加疑惑了,這件事情,也越來越有趣了。
“雖說老太太也同意,但卻得二奶奶您主動提出,您還應承了等你生完孩子就給我開個臉,有個正式名分……我怎敢有事瞞你……奴婢決不敢譖越……”
我心不由一沉,這可真是前人種樹後人乘涼,不但老太太同意,惠喜居然還主動提出,她如今可是會做人多了。
可瞧著這丫頭底氣明顯不足,便蹙著眉頭看著她,這種沉默,在下人面前是具威懾的,果然紅衣一個哆嗦,又跪了下去:“二奶奶恕罪……二奶奶恕罪……”
我目光灼灼的瞪視她,怒極反笑道:“你倒說說,你有何罪需要我恕的?”
紅衣見我這樣,滿面一副凜然:“紅衣不該瞞著二奶奶……不該瞞著二奶奶……”她“二奶奶”了半天也“瞞”出個所以然,我冷冷哼了一聲,紅衣立刻接道:“不該瞞著二奶奶私下給二爺做那個賤人會做的東西……奴婢該死……”
“啪——”她“死”字還未出口,我又幗了她一巴掌,呵道:“賤人也是你叫的嗎?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靜梅訝異的看著我,顯然第一次見我這樣激動和粗魯,然後心有餘悸的縮縮脖子,想起自己那日也這樣喚過我。
我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儘量緩和語氣:“你做了什麼東西?爺便認定你了?”
“奴婢……奴婢做了……做了……碧…碧姑娘時常做的那種紅糖桂花酥……”紅衣忽然臉一紅,聲音小了下來,也不敢再稱以前的我“賤人”,曾幾何時,我居然要靠著惠喜的身份讓別人對我免了一聲“賤人”,真真可笑至級。
我凝滯著她的表情,想要發現她是不是在說謊,她怎麼可能會做?就算做了,也決計沒有那種味道,忙問她:“爺吃了嗎?”
“吃了……”
“不可能——”我手錘在桌子上,我顧不得疼痛,靜梅也不敢來勸我,森然道:“那就更不可能,別人決計做不出那種味道來的……”
紅衣埋著頭,道:“我確實做了,二爺說……跟碧姑娘做的一模一樣……”
“你去做一盤給我看看,立刻去。”
我話未說完,紅衣已經急奔了出去,還險些在門口跌倒。我舒了口氣,雙手環上鬢髮兩側輕輕揉著,靜梅看了看我的神色,喚到:“二奶奶……”
我從鼻子裡“恩”出一聲,連眼睛都不想睜開。
“這事要是二爺知道了……可怎生是好……”
我睜開眼睛,這才意識到事態嚴重,惠喜從未有過這樣時候,她從來不會打罵下人,更不會這樣大聲說話。若是為老太太識穿身份……後果不堪設想。
腦中一轉,計上心來。惠喜她也許樣樣都好,唯一的一樣便是不懂得說真話,那麼,由我來把這真話給說出來吧。
“不必擔心,我自有主張,若一味的安靜不發火,倒叫他以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