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霖也是一楞,安然的那個孩子確實有幾分肖像肖遠銘的,可是這也不足為奇吧?肖遠睿與肖遠銘本是兄弟,二人模樣又都像肖立誠比較多,所以肖遠睿的種,跟肖遠銘相似,很正常,不是麼?
“哦,是嗎?”肖遠銘捻指而笑,厲長的眉輕輕一挑,眸裡閃過一絲精銳的邪冷光芒吶。
肖遠銘往優雅轉身,往屋裡走去,抿了口碧清苦茶,眼重重一閉,捏著薄胎壁的指尖一用力,幽聲刺耳,“也許那孩子,本來就是我的呢。”
許文霖一凜,清雋的眉眼一厲,恨忿痛怒如一塊夾板,狠狠夾住他的心臟,生生的疼,那孩子是肖遠銘的?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肖遠睿6年前的模樣,他有些模糊了,但相較於現在的肖遠睿來講,那孩子似乎是像肖遠銘多了一些,那白白淨淨的臉面,冷中藏柔的五官,除了像安然外,卻是很貼近肖遠銘的相貌的。
安然啊安然,你真的也讓肖遠銘碰了你麼?為何我卻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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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安然已帶著仔仔回到家裡,那廂童三三以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捨身精神,死皮賴臉地纏著葉天梵。
拉風的銀色跑車內。
“葉大叔,你說,我哪裡不好?年紀輕輕,品正貌端家世好,哪裡配不上你不成?”童三三嘟著小嘴,看向身邊開車的男人。
葉天梵不鳥她,專注開車,誰知她嘰嘰喳喳說個沒完沒了,就像成群上萬的蒼蠅在耳邊嗡嗡作響,這女人真是比唐僧還唐僧!
“s|h|i|t,s|h|i|t,s|h|i|t……”葉天梵煩躁地狠狠地拍按喇叭。
“我說葉大叔,你這樣亂按喇叭不好吧,使得我們的城市噪音變大,還會影響交通秩序,要是吵到路上的行人和花花草草,那罪過就更大了。阿彌陀佛,善戰善戰。”童三三看他那焦躁的神色,心裡一個勁的得瑟,還擺了個佛祖的手勢。
葉天梵用求饒的眼神,楚楚可憐地望向她,“你TM的上輩子不會是唐僧投胎吧?”
“唐僧算神馬?頂多算我童三三跨下的白龍馬。”童三三大言不慚道,吹起牛B來,那就是家常便飯。
葉天梵有種想直接撞死的衝動,他已經號稱天上地下絕不僅有的賴皮了,這女人竟比他還要賴皮,臉皮比他還厚,真是叫人抓狂啊。
葉天梵磨磨牙,將車開到路邊,微微低頭,用無比悽苦的可憐眼神看著童三三,“三三小姐,求求您大人有大量饒了小人吧,小廟供不起你這尊大佛,你還是下去,自個回家吧。”
童三三掀起唇笑起來,不掩嘴,不羞澀,不矯情,就那麼看著他清爽剔透地笑著。
葉天梵看著她的笑容,不禁微微失了神,她粉紅色的唇瓣揚得高高的,露出兩顆小小白白的虎牙,眉目彎彎如月牙兒,明媚晃眼,好似成片成片的向日葵綻開在他眼前一般,那樣親燦自然、唯美朝氣。
忽的,頰上一溼,他俊眉一扯,眼裡劃過濃濃的厭惡輕視之色。
頓時,童三三的笑容就僵住了,在他的眸裡,她看到他是赫然的鄙夷厭棄,可是,她剛剛只是情不自禁才親了他,除了親過父母、仔仔、還有他的那條阿四隻外,他是她親過的唯一一個男人。
算的是她的初親呢!
但他卻那樣討厭她,他一定認為她不知好歹,也一定把她當做了那種不堪放|浪的女孩了吧?
三三傻了眼望著他,又見他迅速抽出一張紙巾,用力擦過被她親過的面頰,揉成一團,再將紙巾狠狠甩出車窗外。
她的心就如他手裡被揉皺的面紙,死死捻在了一塊。
突然,有種崩裂的、莫名的情緒要破出她的眼眶。
她瞪大了眼看著他,咬著牙,緊緊攥著身側的衣服,拼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