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整日不能動彈,或許,這些要更適合她吧。
溫綿隨處看了一會兒,正在上課的應該是位挺漂亮的女老師,她說著流利的英語,背影嬌俏,似乎,還有一些熟悉。
面對如斯美景,溫姑娘嘴角輕輕置笑,也不曾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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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承琛回部隊呆了幾天,將諸事暫時性安排妥當,便向大隊長正式告了婚假。
婚禮的酒席辦得簡單低調,老爺子以前清苦的日子過慣了,也不講究奢華,只要給兒子、兒媳婦掙足了面子也就算完事。
戍邊衛國的瞿承琛中校比瞿司令更怕應付人情世故的場面,而溫綿也不計較這些,如此一來,請幾位熟人一起吃頓飯,也就皆大歡喜了。
瞿承琛在外頭應酬軍隊裡的老幹部們,溫綿在化妝室等著周茹給她上妝,她輕嘬一口手邊的熱茶,嘴裡滿溢茶葉的清香。
小姑子瞿晨光也在旁幫襯,她好奇著問周茹,今天帶來的男伴是什麼來頭。
提及這位王覺交警,周茹說沒想到自己也會有可著勁兒倒貼人的一天,要不是她主動邀請他來參加發小的婚禮,倆人的關係那隻能在原地踏步。
瞿晨光笑著揶揄周妹子幾句,她將重點套在新娘子溫綿身上,“二嫂,你和二哥不是已經蜜月了嗎?給咱們分享一下。體驗感受?”
溫綿對著鏡子刷睫毛,誰也不搭理。
周茹:“得了,我早就已經對她威逼利誘,只差沒上七十二式,還是沒法套出半句話,保密工作比她男人做的還好。”
瞿晨光摸著二嫂身上珠片繡鳳的中式改良旗袍,嘖嘖幾聲。
“我二哥他好歹也是軍人中的軍人,特種中的特種,二嫂,你這小身板怎麼受得了?那些小說裡寫的到底是不是真的?男人一天能做幾次?”
溫姑娘上妝的手抖了抖,她這妹子怎麼把自己二哥說得像個優良配種。
周茹更是口無遮攔,“小琛哥……你吞得下嗎?”
溫綿差點氣結,這都是良家婦女該問出的問題嗎!
門外傳來一陣清脆的敲門聲,瞿小光跑去開門一看,正是她二哥瞿中校,他進來時觀察了下三人的反應,房裡陷入短暫的沉默。
“又鬧你嫂子?”
“沒呢,我們遇上革命難題,請嫂子教我呢。”
瞿承琛挑眉,“你有問題不都喜歡請教小舅?”
溫綿失聲而笑。
兩隻特大號電燈泡捎上門便走了,男人在她身邊坐下,她不敢看他,假裝忙碌。“我的頭飾周茹放哪兒了?”
瞿承琛凝神欣賞小女人慌張的模樣,嘴角哂笑,“頭上是什麼?”
溫綿伸手一摸,立刻囧了。
他踱步到離她遠一些的窗邊,從上衣口袋掏出一支菸,偏頭示意她介不介意,她連忙搖頭,看見男人極有味道地點起火。
瞿中校仍是一身深綠色常服打扮,清淡的修長身影令溫綿看得有些愣神。有時,她會覺得他是一柄不見刃也不見鞘的利劍,尖銳鋒利、悄無聲息,會讓所有成為他對手的敵人害怕。
“你很緊張?”瞿承琛看著眼前的姑娘。
要說不緊張肯定是假的,天知道她在不停出著手汗,可要問到底還在緊張什麼,溫綿也說不出所以然。
男人掐滅還剩下的半支菸,坐回她身邊,直視她漂亮清澈的眼睛,“溫綿,你懂軍婚法。”
怎麼忽然提這個了,她一愣。
“我們的關係,仍由你做決定,只要,你認為得大於失。”
看來,緊張的不止有她,即便他看上去仍是平淡如水。
溫綿啞然失笑,瞿承琛以為她沒想明白,“不是每次生病我都能在你身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