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氣引得人食指大動,瑾慎從中午遇上那檔子手指事件到現在,還沒吃過東西,此時自然禁不住誘惑。也不管什麼氣質形象,埋頭大吃。
吃飽了,喝足了。
終於將注意力放回到裴墨身上,“你的手怎麼回事?”
“擦傷。”餵飽了肚子的裴墨心情也明顯好起來,不再是那麼冷淡的神色。
“你家怎麼什麼都沒有?”瑾慎還是好奇。
“比如?”他挑眉。
“我是說冰箱裡什麼都沒有。”
其實不止冰箱,他這房子裡除了些基礎生活必需品外可以說徒有四壁,缺乏應有的生活氣息。但是他一個單身的年輕男子,若是家裡太過花哨也是件很奇怪的事情。
瑾慎在腦中自我矛盾一番後,聽到他解釋,“我不常在家。”
警察這個職業作息確實非常規,特別是刑警,案子緊的時候,裴墨和同事往往會直接在值班室住下24小時待命。偶爾閒下來還會被司徒玉華叫回家吃飯,吃完當天肯定也是要住家裡的。如此一來,他真正呆在這間房子裡的時間少的可憐,自然不會有閒情逸致去花心思佈置。
收拾好之後,裴墨執意要送她。
“你的手開車沒問題?”瑾慎遲疑。
聞言,正在換鞋的裴墨停下手頭的動作,深深看了她一眼,“我暫時還沒有輕生的念頭。”
言下之意就是無虞。
兩人搭電梯下來,又恢復成一路無話的尷尬氣氛。上車之後,瑾慎無意間看到了那隻綠色八爪魚的身影,它被固定在駕駛位上方的擋板上,探了根銷魂的小爪子出來。
隨著車行途中,那小爪子一顛一顫的似乎撓到了瑾慎心裡,促使她脫口而出內心的疑惑:“裴墨你老實告訴我,那晚喝醉了我到底對你做了什麼?”
“你真想知道?”他的臉融在黑暗的車廂內,聲音微沉,“那晚上,你爬到我床上,抱著我,然後——”瑾慎不自覺的握拳,聽著他拉長了調調,吐出最後四個字,“叫我奶奶。”
“……”瑾慎默了。
“怎麼了?”注意到她的木然,裴墨疑惑。
事實太過震撼人心,她強逼自己將注意力轉向窗外,“……沒什麼。”
在等紅燈的間隙,瑾慎接到了周慕景的電話,看了看身邊的裴墨,她突然生出一絲被捉/奸在床的錯覺,心虛的壓低了聲音接通:“慕景,我在陪奶奶看電視,不方便講電話,一會打給你。”
說完,忙不迭按了結束通話鍵。對上裴奶奶幽幽的視線,她解釋,“我這是被你佔便宜了。”
裴墨沒吱聲,但是瑾慎明顯感覺他的情緒又不對頭了。
“你生氣了?!”她試探著。
“是你惹得。”他的答案很給力。
瑾慎默了,她沒事招惹他幹嘛?
察覺到她的心思,裴墨再次開口,“放心吧,你既然已經給了我答案,我就不會再多想什麼。”頓了頓,他續道,“奶奶那裡,我也會說清楚。”
她不是這個意思,瑾慎本想解釋。思忖了半天,終究沒開口。就像牆角的壁虎,習慣了接受,習慣了蟄伏,若非必要不願意主動去探究那些深層次的東西。
視線轉向窗外,沿途的霓虹光影突然染上了一層落寞的意味。
周慕景看著坐在對面的瑾慎,雙眼長久的盯著選單的某頁。
“靠看是看不飽的。”他語重心長的提醒。
“哦!”她反應過來,快速瀏覽了一遍,隨意點了兩個菜。
周慕景看到她夾菜,突然出聲:“瑾慎?!”
“啊?”
你不是不吃芹菜的?
他的問題在看到她無意識將芹菜塞進口中之後自動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