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嚇得結巴,便是自作聰明岔開了話題,指著坐在角落裡的血衣陳遠道:
“虎……虎儺大人,這是您抓的兇犯吧?”
趙霜眼皮抬了下,怒道:
“沒眼力的東西,這是位列十二儺之前的‘無儺’大人,與衙主修為相當,你還要行些什麼逆天之事?!”
“啊?”
年輕捕快不可思議地朝著陳遠望去。
正痴呆的陳遠,忽地感受到一絲目光,便也回應而去。
只是他這時間,腦海裡還在閃爍著淵裡的大帝戰場,整個人的氣息,也頗與大鬼相近。
便是這一眼,深邃幽暗恐怖玄奧,看得這位年輕捕快,直直地嚇暈過去。
“命命沒了……”
捕快倒頭就睡之前,這是他最後一個念頭。
……
“跪著。”
北冥琥嘴角勾起冷笑,看著站在殿臺下的趙滿城。
“我跪天跪地跪父母,憑什麼跪你,你以為你是誰?”
趙滿城滿臉不屑。
“呵……”北冥琥先是一笑,再緩道:
“嫌犯趙滿城,與衙外修士勾結,串通虎儺趙霜,假借衙主口諭,為衙外歹人封官身,便是欺君在前,篡謀殺字堂大權在後!你可知罪?”
趙滿城眼神漸地凝重,心道這北冥琥也真是個人精,不過幾日便被他查了個清清楚楚。
“我認罪。”
“嗯?”
令北冥琥詫異的是,本以為這趙小子會狡辯,會推脫,會藉著他爹的名號推諉,誰知道會是這般直直地認了罪?
“你乃勾結私黨,心懷不軌,判無望峰監禁二十萬年,你那私黨冒充尊者——”
“不!”
趙滿城忽地開口,打斷了北冥琥的宣判。
殺字堂正殿裡,便是百來位地階捕頭,都呼吸驟停。
這種案子,性質是彈性的,便看著如何定義,且涉及到一位虎儺也罷,還牽扯到欺瞞衙主……
便是北冥琥,這堂堂天儺魂將,也並沒有什麼審判權力。
趙滿城這一聲呵斥,卻讓北冥琥也心中稍驚,住了嘴。
“你可還有什麼不服氣的?我衙中百位地階捕頭,便是將你的罪證查了個明明白白。”
北冥琥皺眉道。
他如今算得上是先斬後奏,而天儺本身實際上也沒有這個權力,他先宣了罰判,卻也是為了爭取給趙滿城幾人最大的懲罰。
於此,也便能徹底殺死那冒犯自己的假尊者,更能挫挫虎儺的銳氣。
而一旦拖了下去,案情上升到堂主,甚至衙主那裡,或許……那些老東西,便會多考慮一份人情,看著刀尊的面子,而輕罰了這三個歹人。
北冥琥不允許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他睚眥必報,這假尊者讓他丟盡了臉面,他必然會找回場子。
且他這裡,站著的都是人心,因為自己的罰判一旦落下,這些堂裡的捕頭們,可是有耳朵在聽呢,未來就算衙主改令,也會撫不平人心。
北冥琥覺著,自己這裡,便站著公正、道義、人心。
看著臺上那廝的嘴臉,趙滿城不由得搖頭笑道:
“北天儺啊北天儺,這麼多年,你為了除掉我們兄妹,獨得家父的賞識,真是煞費了苦心。”
,!
北冥琥眼睛微眯,忽地斥責道:
“休得胡言,我泗水衙尚武慕強,你認為我對你態度極差,便只是因為你又弱小又懶惰!”
趙滿城輕搖了搖頭,再笑道:
“你還是那麼嘴硬。”
“你以為我和趙霜,是義字堂一個婢女生下的,我們便不會被父親重視,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