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大善人並不在乎這些人被帶走之後會遭遇什麼,在趙嵐的授意下,他甚至還同趙汾保持了一種心照不宣的供需關係。
“對了,你每次都同九道山莊合作,他們那邊可有生疑?如果被他們順藤摸瓜的話……”
神秘男人沉吟了一下,有些擔憂似的開口問道。
趙汾笑得諂媚,直道不會。
“師父大可不必擔心,這一點徒兒早有準備。一方面,我已經打探清楚了,那九道山莊的莊主李大善人是個偽君子,他只要錢,不管其他,他的山莊裡想必也有不少腌臢事,所以呢,只要我把金子一分不少地送上,他就會源源不斷地把這些江湖上沒人關係也沒人在乎的奴隸全都送給我。另一方面,我在朝堂之上幾次參奏,說要帶人清剿這些武林匪類,所以外人都以為我同九道山莊勢如水火,萬萬不會有人把我和他們聯想到一起。”
說起這些,趙汾的臉上充滿著得意之色。
善弄權術一向是他引以為傲的資本,不過武功嘛,趙汾倒是算不上一等一的高手,可他知道如何揚長避短,如何利用手中的資源,讓別人為自己做事。
只要是人,就都有弱點,只要知道了別人的弱點,加以利用,就可能獲得難以想象的回報。
他的師父是個幾乎沒有弱點的人。
他的弱點就是,沒有弱點。
這樣的人往往最為自負,最受不了別人說他做不了某件事。
所以,趙汾就是利用這一點,成功地說服他幫自己訓練出千百年來只有史書上記載著的屍兵。屍兵世間罕有,以一敵百,不,甚至是以一敵萬,只要有了幾百屍兵,幾萬精銳也不是它們的對手。
原本,踏雪關是趙汾最大的忌憚,但現在則不同,他即將會擁有一支最為強大的軍隊,一支由屍兵組建的軍隊!人擋殺人,神擋殺人,完全不在話下。
想到這些,如今暫時所受的委屈和日後的榮耀相比,便不值得一提。
趙汾一向是個能屈能伸的人,他經常用越王勾踐的事例來作為自我安慰,只希望自己的臥薪嚐膽能夠帶來不久以後的巨大勝利。
“是嗎?能這樣的話,當然是最好的了。”
神秘人哈哈大笑,轉身便走。
趙汾的眼中閃過一絲壓抑的憤怒,但他很快掩飾過去了,依舊恭恭敬敬地微微低下頭。
“師父慢走。”
等到那人徹底離開,地牢裡又恢復了原本的死寂。
充滿死亡的寂靜。
身邊是一個已經死掉的人,等待著四十九個時辰以後被做成屍兵,腳邊是各式各樣的刑具,上面還沾染著未乾的鮮血。整個地牢裡,充斥著濃重的腐屍的臭氣,以及血液的腥羶。
趙汾抽了幾下鼻子,他發現自己好像已經愛上了這股獨特的味道。
只有這股味道,才能讓他產生一種除了在朝堂之外的滿足感。
那種感覺,就如同輕易決定朝中那些大臣們的生死,看著他們求饒,甚至主動變成自己腳邊的狗一樣,令人十分的快樂。
正想著,外面匆匆走來一個人。
“王爺,有太子的訊息。”
趙汾的臉色一變,“嗯”了一聲,示意下屬說下去。
“太子出現在虞城,已經朝著穎城的方向來了,似乎是連夜趕路,除了馬伕,還有兩個婢女。不、不知道他是去了哪裡……”
下屬的聲音越來越低,顯然,他們查不到趙岑的目的地是哪裡。
“所以說,你們這群廢物,前一日的時候,連跟人都跟丟了,是嗎?”
趙汾勃然大怒,聲音頓時高了八度。
下屬立即嚇得瑟縮不已,只好跪地求饒。
趙汾冷冷地看著他,很快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