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父親,俊兒,不用怕,有為孃的在,他敢再動你一下,為娘就跟他拚命,娘就生了你們這仨小子,生生要是少了一個,娘就不活了”號稱唐朝第一妒婦的盧氏,房玄齡的夫人,我眼前的老媽果然不是蓋的。
“沒兒子以前也是太不像話了,父親打得對”這是實話,遇上這種不孝子,抽一頓算輕的了,要是我有這樣的孽子,怕是直接抽刀剁肉包餃子吃了都不解恨。
“說的,為娘在,你怕什麼好了,快把藥喝了吧,這可是我讓你父親請太醫開的藥方,乖,快張嘴”盧氏從侍女手中接過了藥碗,遞到了我嘴邊,看樣子又要餵我喝藥。
“娘,讓我自己來吧,我現在能動了”我眼眶有點熱,這種感覺已經多少年沒有了。喊這聲娘還是有點那個,畢竟,面前的盧氏不是我那千多年後的親生母親,可是她眼中那種對我,不,對房遺愛的寵溺,甚至讓我有些嫉妒起這個被我佔了身軀的紈絝子弟。看樣子,紈絝子弟的生成肯定是緣於有一位過度地寵他愛他的好長輩。
第二章 初見吳王?
藥還冉冉地冒著熱氣,苦澀的藥水裡,還有一絲絲的甜,看樣子,盧氏特意在藥中加了些蜂蜜。
“謝謝娘”既然來了,就順著角色演下去,我不想讓眼前的這位母親角色傷心,雖然她是一位強悍得登入了史冊的妒婦,如果在我們的時代,那麼,她就是一位偉大的女性沙文主義者,女性霸權主義的代言人。可她更是一位母親,溺愛著兒子的母親,眼中只有子女的母親,這幾天來,我終於瞭解了房遺愛成為超牛紈絝的原因,就是因為眼前的這位女性。如果我說我想上房揭瓦,盧氏絕對替我架好梯子,如果我想在長安街上蒙面打劫,盧氏肯定會為我備上一把磨利的長刀,剪好一條蒙臉的黑頭巾。
“娘我已經沒事了。”已經覺得娘這個詞順口多了。站了起來,唐朝不好,主要是沒椅子,只有那種沒有靠背的小胡凳,要不就是跪坐在矮榻上,讓坐慣了高背椅的我兩腿開始發麻,再跪下去,肯定要抽筋了。
“遺愛,下次你缺錢花,直接來找為娘要,可別再幹這樣的傻事,雖然一個玉如意沒什麼大不了的,畢竟是陛下賜給你父親的”盧氏也站了起來,把著我的手,小聲地道,溢滿了慈愛的雙目緊緊地盯著我。
“嗯嗯好的,孩兒知道錯了”我不是房遺愛那個只長肉不長腦袋的魔鬼筋肉人,我是一位已經成年的有自主意識,深刻了解社會主義八榮八恥的現代青年穿越者(極度強烈地注:不是自願者)。
“好好好不愧是為孃的孩子,房慎,瞧瞧二少爺多懂事啊。”盧氏捧著我的臉,抬著頭看著我,一臉的驕傲。
“是啊不愧是遺愛少爺”老傢伙的臉有點扭曲,像是肚子在抽筋,我什麼時候有觀察別人表情的嗜好了?真怪。“夫人,夫人”一個僕人匆匆地跑了過來。
“什麼事大驚小怪的,成何體統。”盧氏就像是變了個人,從一個慈母轉變成一位高門大閥的主母,看得我兩眼發直。演技派?
“夫人恕罪,吳王殿下前來探望遺愛少爺已在前廳等候。”家僕戰戰兢兢地道。
“誰?!”有點發蒙,吳王,我認識嗎?
“陛下的三子吳王李恪,俊兒,一會過去了多注意一些,雖說你得了癔症,但也切莫在殿下面前過於放肆。”盧氏有些不安,拉著我的手小聲地叮囑。
“好的,孩兒知道了。”嘴裡應著,腦袋裡還是發矇的,吳王李格,似乎在電視劇裡隱約聽過這位兄臺的名字。結局好像我靠!好像房遺愛被處死就是跟這個造反派有關。腦袋裡一團漿糊,暈呼呼地跟著僕人就朝著前院走去——
剛一入前廳,就看到了一位身量挺拔修長二十來歲的帥哥挺胸拔腰地端坐在軟榻上,慢條斯理地品著茶,一件華貴的暗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