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寧無憂沉默不語。
“若是王爺不信,我可剖開公主的腹部,若是剖開之後,腹內有胎兒,便是真的有孕,若是沒有……”她說著,從箱子之中拿出刀具,便要褪下公主的衣衫,對準腹部下刀。
手卻被寧無憂狠狠地握住,她抬頭,看著他。
“不用解剖,我相信你的。”他順著她的手往下,將她手中的刀具拿過來,放進箱子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 恨不得快點把這文完結了……
☆、指環線索
冰冷鋒利的刀具扔回箱子之中,輕輕地合上蓋子。
木梓衿整理好雲真公主的衣衫,再看看她黑青的臉色,一時也不會為她重新化上精麗的妝容,只好將她的頭輕輕地擺正。
雲真公主未婚有孕,且與兩個男人有來往,又並沒有完完全全避諱其他人,雖說如今並沒有太多的流言蜚語,可如今雲真公主離開皇宮,此時或許,無法徹底隱瞞住。
兩人一同無聲沉默地走出靈堂之後,寧無憂事無鉅細地與禮部的人商議了喪禮的具體細節,甚至已經在壓抑怒火。整個過程禮部的人戰戰兢兢如履薄冰,或許此時此刻才意識到,禮部的人忽略了雲真公主,並沒有重視雲真公主作為一個公主的喪禮,是一件多麼嚴重失職的事情。
雲真公主自幼不受先皇喜愛,又在皇帝登基即位之後,才被封為公主,世人或許早已遺忘這個在深宮之中孤獨長大的金枝玉葉,更是下意識沒有將她看得太過尊貴。
而寧無憂此時的態度,才讓人重視起來。至少讓禮部的人知道,他們正在為一個公主操辦喪禮,那麼雲真,就算以往再不受寵,也應該得到一個公主該有的禮遇。
禮部的人滿頭冷汗顫巍巍的退下之後,寧無憂又叫來了浣春。
浣春已經將那指環的模樣繪製在紙上,雙手捧著,遞給寧無憂。她繪製的技巧並不純熟,但好在畫得細緻,連指環之上雕鏤描繪的細節都繪製得清清楚楚。
那是首尾相連的兩朵花蕊——百合與荷花。兩種並不相同的花朵卻長在一根莖葉之上,並蒂而開,葳蕤沉靜,自帶著一份靜好與恬淡的意境。相連並蒂的莖葉難得真的雕刻成圓柱的模樣,悠然舒展,生機婉轉,其上細微的莖葉絨毛也能看見。
這指環,似乎並不普通。至少能有這樣巧奪天工雕鏤技術的指環,平常人是難以擁有的。
寧無憂微微眯了眯眼,揮了揮手,讓浣春離開。隨後將那指環的圖樣遞給木梓衿。
木梓衿早已看了個明白,再也看不出任何線索來。雲真公主在去世之前,丟了這枚指環,難道這指環,與雲真公主的死亡有關?
雲真公主中毒身亡,去世之前只吃過月餅,而月餅是公主府上的人所制的……她與寧無憂對視,寧無憂已經會意,“刑部的人,已經將負責廚房內的人,全部壓住了。但……”他輕輕地摩挲著廣袖袖口,微微蹙眉,“但是……若是毒的來源,真這麼好查,就好了。”
“雖然不知那與公主……的人是誰,可與公主有接觸的第一個男人是誰?”
寧無憂對她輕輕地招手,她走近一步,聽他說道:“那是雲真的……舅舅吧。”
“舅舅?”木梓衿大驚,“既然是公主的舅舅……為何……”
“你上回告訴我有陌生的男人與雲真接觸之後,我便讓人調查了他。”他聲音低沉、緩慢,“他也算不得是雲真的親舅舅,只算得上是表舅吧。”
“表舅?”木梓衿眨眨眼。
“嗯,”他輕輕點頭,“當年,皇兄還是太子時,他臨幸了雲真的母親。雲真的母親,身份低微,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侍女。如果不被皇兄臨幸,或許……或許會與自己的表兄成親了吧。”
“那表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