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去公司,更適合照顧她,敏姐,你還是忙你的事吧,別耽誤工作。”
喬敏見他很堅持也沒轍,回頭看了一眼車裡,“那怎麼辦?把她叫醒?”
其實她是打算放下副駕讓虞念睡一會兒的,剛剛睡著的人馬上叫醒會很難受。
虞倦洲想了想,掏出車鑰匙,“你先開我的車,我開你的車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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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倦洲將虞念帶回了家,他家。
這邊安靜。
經過這一路的車程虞念算是徹底睡實誠了,虞倦洲將她從車裡抱出來的時候她只是呢喃了一聲,沒醒。
讓她睡了主臥,虞倦洲又換了蕎麥枕給她。她不喜歡枕軟枕,那種蓬蓬軟軟的酒店枕頭她最是討厭,打小就不喜歡,說一枕上去就像是陷進去似的很沒有安全感。
弄得虞倦洲也習慣了蕎麥枕,每次出差在酒店的時候都會讓客房服務換枕頭。只不過他枕得會更硬些,所以他給虞念一直備著的是軟硬適合的蕎麥枕。
許是手腳都能舒展,所以虞念下意識會覺得舒服,翻了個身就又沉沉睡去。
虞倦洲倒了杯水在床頭,沒立馬離開。
他在床頭坐下,藉著透過窗簾微弱的月光打量著睡熟中的女人。他認得她身上的衣服,是喬敏的,那她自己的衣服呢?
虞倦洲心裡總是隱隱的不安,為她昨天一晚上的不知所蹤而擔憂。
顯然喬敏在瞞著他。
臨進屋之前虞倦洲試圖去看行車記錄儀,卻發現喬敏車上有一大段的時間是跳過去的,就是她去哪接虞念,接了虞念又是從哪回城的。
那段時間,喬敏關了行車記錄儀。
這麼一來虞倦洲就更是起疑,除非是去見很重要的人或者去很隱私的地方才有可能關掉記錄儀。
床上的女人睡相安穩,長髮有幾縷沾在細白的臉頰上。虞倦洲抬手,動作輕柔地撫走她臉頰上的髮絲。可手指輕觸到女人的臉頰時,指尖的柔軟叫他不捨得抽回手。
他輕撫她的眉眼,高挺秀氣的鼻骨,肌膚的絲滑在他指尖綻放。虞倦洲的喉結滑動一下,眼裡的光深沉又內斂。
許是癢了,虞念抬手撥了一下,他的手就壓在了她的手底下。
虞倦洲一瞬不瞬地看著她,就想到她第一次牽他手的時候,他覺得她的手好小好軟啊,能軟到人心裡去。
那年他很小,她也不大。
卻很認真地跟他說,“你別怕,從今以後我會保護你的!”
虞倦洲下意識地攥了攥她的手,這一攥他就不捨得放開了。其實從小到大他就很喜歡拉著她的手,就會覺得拉著手的感覺很美好,像是嘴巴里吃了蜜,那蜜能一直流進心裡一樣。
可後來漸漸大了,他和她就很少牽手了。
因為那個阿宴。
每次出門的時候他想拉著她時,阿宴就總會說,已經十歲的孩子了,是大人了,而且牽著手走很不安全。
他不是很喜歡阿宴,這也是其中的原因。
虞倦洲雖然不清楚昨晚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但也能感覺到虞念是受了極大的委屈,他心疼得要命。
臨走的時候他問喬敏,“你不說也行,我就問你一句,她有沒有被人傷害?”
喬敏說,沒有。
虞倦洲口中的“傷害”指的就是最直接的身體傷害,他現在不求別的,只要她身上沒傷沒痛的就好,不管遇上什麼事都先要保證自己的安全才行。
他下意識攥緊了她的手。
她睡夢中微微蹙了蹙眉頭,虞倦洲見狀趕忙鬆了手勁。抬手輕撫她的眉心,直到她眉心鬆緩。
虞倦洲垂眸看著她,看著看著就情不自禁地壓下臉,薄唇漸漸靠近她的紅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