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塹,所以,那部分計程車兵該仍在蓄勢待命。”
皇甫漠蹙眉,這個可能,他不是沒有猜測過,可,分明,先前是有軍報回來的,難道說,連那軍報都是有人故意為之?
若真是這樣,不啻是會讓他以為嶺南的百萬大軍都受挫,更加帶動了隨行觴兵的消極。
所以,要破這一個計法,十分簡單,只需讓天塹計程車兵有所動作,那麼,這裡的圍恐怕就會迎刃而解。
恰這一刻,有士兵奔來,語意匆匆:
“啟稟皇上,被囚在知府衙門的民眾因為分糧不均,如今紛紛鬧著呢。”
“呃?”皇甫漠僅是揚了一下唇角。
“似是有人鼓動,說與其被囚死在這,或許還會被用作人質,不如拼死大家逃出去,城外就是——就是坤國計程車兵。”士兵的稟報有些吞吐,畢竟,這後半句無疑是妄言。
“既然民眾不馴服,全部斬殺便是。”皇甫漠的語意極輕,極輕間,卻是透著血腥的殺戮。
“皇上,但是——”士兵卻是吞吞吐吐起來。
“說。”
“國師帶來的姑娘,眼下卻是在裡面,試圖安撫這些民眾。”
剛剛抵達時,蕭楠只是把蒹葭安置在靠近這裡的另一處宅邸,並且讓橙橘陪著她。
可,他卻是忘記了,他的這個徒弟,最愛做的一件事,就是多管閒事。
而他顯然方才沒有限制她的行動。
“讓臣來處理。”他說出這句話,轉身,隨那名士兵走出房去。
走不遠,便到了關押坤朝百姓的知府衙門。
蒹葭倒是拿了一方面巾遮去小臉,人卻是站到了衙門內。
那些坤國的官兵用繩子捆了,目前,倒是安穩得很,反是這群手無寸鐵的百姓,衝到她的跟前,氣勢洶洶。
此刻,她的聲音雖然沙啞,卻隔著身後守衛的兵,很是清晰地傳到蕭楠耳中:
“你們現在衝出去,難道真的能抵得過這些訓練有素計程車兵嗎?〃
“不衝出去,難道在這等死?”
“是啊,衝出去,好歹總歸能有活的!”
底下的百姓顯然失去了控制,義憤鎮膺地紛紛叫囂著:
“別擋在我們面前,滾開!〃
蒹葭隨著繼續壓上來的百姓,並不往後退一步,連她旁邊橙橘的臉色都有些變化,她仍是站在那,嬌小的身子卻驟然籠出一種讓人敬畏的氣勢來:
“我滾可以,外面等著你們的,絕對不會是一對一的廝殺,有的是火炮,火炮的威力有多大,不用我再描述一遍,只要開一炮,現在還叫囂的你們,就是血肉橫飛,那種痛,那種支離破碎,你們不如先想想,是不是捱得住的?其實,你們要的,不過是一點食物,不過是在兩軍對壘時,不被充作人質,這些,並不難得到。”
“不難得到?你給我們去爭取嗎?”
“你是什麼人,你能讓我們有吃,並且不讓我們做人質嗎?”
底下,那些人繼續說著,但語氣儼然不似剛才那般激進。
“我不能擔保,究竟能怎樣,但我會盡力去做,不管我是誰,我為希望你們一時衝動,去做出不理智的行為。如果你們信我,請先原地坐下,首先,我會試著去給大家先換多一些食物來。然後,你們再衡量我說話是否管用。”
她說完這句,轉身,仿似知道他在她身後,凝了一眼,卻沒有說話,他帶她朝外面走去。
他的臉隱藏在面具後,永遠看不真切他的神情,而她也唯有在那岩石上,方看清他的臉。
縱然,從沒有見過,可,第一次見到時,他的五官輪廓,卻仿似十分熟悉。原來,曾經那數載的朝夕相對,一言一行中,早描摹出他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