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昨兒交給胡順官的那五百兩,我也想問問他有沒有替威爺存進錢莊。”
一提到他的胡大恩人,言有意就拍著胸脯打保票,“胡大哥做事你儘管放心,出不了紕漏的。”
等出紕漏就遲了,就成了歷史大錯了。阿四沒辦法將其中原委跟他一一細說,只纏著他早點去錢莊。
或許,她能改變歷史;或許,一切只是她的意想太多。
漕幫大管家駕臨信和錢莊,這可是錢莊天大的體面。
漕幫每年進出銀錢甚多,往來客戶也是不勝列舉。若是漕幫能將銀錢全都放在信和錢莊,再在其他客戶面前多多美言幾句,信和錢莊的業務很快會多出來。
大掌櫃自然要籠絡好這位漕幫新上任的大管家,威爺和酣小姐面前的大紅人。
“大管家,喝茶!喝茶!小言,快給大管家倒茶啊!愣在那裡幹什麼,死人啊?”
大掌櫃一吆喝,言有意的手腳就得迅速動起來,“阿四,不不不!大管家,喝茶。
接過茶盞,阿四淺呷了一口,便放下了,“掌櫃的,我瞧你們這位姓言的夥計挺伶俐的嘛!以後我們漕幫的銀錢就交給他收放吧!”
一句話笑了掌櫃的,也樂了言有意,這就意味著以後他在這信和錢莊裡不僅是跑腿的夥計這麼簡單了,他也有了站直說話的籌碼。
四小姐還是關照他的,從現代到清朝,一直是關照他的。不知這關照中有沒有一點男女之情的成分哦……
在這個本屬於老祖宗的清咸豐十年,他和四小姐是唯一熟悉的兩個人。要四小姐嫁給那些把女人當成附屬品的清朝男人,絕對不可能。要跟他這個具有現代思想的男人擦出點火花來,不是不可能,要不四小姐怎麼要他別再稱呼她為“四小姐”,而是暱稱為“阿四”呢!說不定……
他正一通美好遐想,阿四可沒那麼多閒情逸致往男女感情上繞,她急於知道一件事。
“掌櫃的,昨兒威爺把五百兩銀子交給胡順官,不知他將那筆銀錢入庫了沒有?”
“暫時還沒有。”生怕嚇跑了客戶,掌櫃的趕忙給出保證,“不過胡順官這個人,大管家大可放心,絕對是靠得住的,他斷不敢捲款潛逃。”
胡順官當然不會捲款潛逃,可他若私下將那五百兩借給另一個人呢?阿四當機立斷:“我在這裡這麼半天了也沒看到他,他去哪兒了?”
一旁的夥計好心相告:“他……他好像去王老爺家裡了。”
掌櫃的一聽就火了,“什麼王老爺,不過是有個官老爺的名頭卻沒有衙門可坐的窮書生罷了。胡順官還一天到晚跟他混在一處瞎忙活什麼?不過大管家您請放心,胡順官是絕不會……”
他猛一回頭哪裡還有大管家的身影,連同消失的還有那個一朝得勢的言有意……
第四章 字——雪巖(1)
阿四尚未踏進王家大門,裡面鬧哄哄的聲音就引得她駐足。
“你要是連這點面子都抹不開,你還能幹什麼?”
是一個女人尖細的聲音,本不想站在這裡偷聽人說話的,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恰巧胡順官的聲音飄了出來,阿四便站在原地當回小人好了。
“採菊,你別這麼說有齡,他讀了這麼多年的書,抹不開這面子也是可以理解的。”胡順官拉著採菊,又是勸這個又是說那個的,“不過有齡,這擺在眼前的出路,你也不妨考慮考慮。”
聽胡順官這麼一說,採菊更來勁了,“就是就是,你看胡大哥也這麼說吧!”她指著王有齡的鼻子嗔道:“你同窗何桂清已經在朝中當了大官,現在正是官運亨通,你去寫封信聯絡聯絡,請他關照幾分,補個缺有什麼不行?你說你說,有什麼不行?”
王有齡倔強地撇著嘴,“我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