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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很久才消化陶楨的這句話,“我看到簡藤在對舒檢用刑,他用鐵刷子一點一點刷掉舒檢腿上的肉,直到露出白骨……”話音忽然戛然而止,流蘇腳下一軟,本能地攀著陶楨,站穩以後才接著說下去,“他說,露白骨的可並不一定是屍鬼。”

“所以你受他的影響暫時性地雙腿麻痺了。”

太過溫柔的方式對待流蘇的確收效甚微,她從來都是會在絕處逢生、困頓裡爬行的人,陶楨扶著她坐在輪椅上,按著他的肩頭,“你從來沒見過舒檢吧!”

現在回想起來,流蘇的確沒有見過舒檢,他好像無所不在,又好像不是真的存在,他能看到一空的每一個角落,卻不能親自用雙足去丈量。

“葉執去救他的時候太晚了,我還以為他熬不過這一劫的,”陶楨不是一個又精神潔癖的人,他從不憚於以最大的惡意揣測人性,曾經有人說過兩個相互監督的惡魔或許比一個聖人更加公正,他為六處定下的規章也是假設人性最壞的情況下,所以他從不覺得舒檢在那種情況下屈服於痛感有什麼不對,他還是敢啟用舒檢的。

在危難中和你並肩的人;並不一定能和你共富貴。而在危難中背叛你的人;也並不一定不能相交。世事無常。(這句話出自《盜墓筆記》)

舒檢康復手術並不成功,他選擇活下來比死去要承受更大的痛苦,“我問舒檢,你願不願意拋棄終將腐朽的肉身,做一空的幽靈,你雖然只能在一尺見方的小室裡,但是你能守護你的同伴在千里之外。”

“他說,他向這個無常的世道下過一次跪,如今他連雙腿都沒了,再也沒有什麼能讓他屈膝。”

特許者計劃,三個人領導的叛變,葉執的殺戮,終於穿成了一條線,因為舒檢而變得更加立體。

流蘇想要站起身子,陶楨還是扶了她一把,她垂下頭道,“鬆開手吧,我想我能自己走步的。”

流蘇不知道舒檢是懷著怎樣的心情目送著他們一次又一次地遠行,他是不是在心裡告訴自己,你們的身影我是追不上的,也不必追了。

第四十四章 還回得來嗎

第四十四章

養病的日子是流蘇離開紅月谷以後最安寧的一段時光,陶楨將病房的全息影像佈置成熱帶的海邊別墅,從視窗能“眺望”到一望無際的大海,銀色的沙灘以及成片的椰子林,空氣裡也瀰漫著大海的鹹腥,室內的採光極好,在全息影像的烘托下,流蘇甚至能感受到襲來的股股熱浪,偶爾有海燕怒刷存在感,隔三差五衝著萬里無雲的晴空叫囂“來一場猛烈猛烈的暴風雨吧”!

其實陶楨本人更喜歡復古式的設計,木格花窗,糊著雪白的窗紙,落地式的移門,繪著言有盡而意無窮的潑墨山水,夕陽晚照,橘黃色的餘輝鋪了一地,落日的光影被木格窗分割成整齊的小正方,投影在地上就像是一個棋盤,飛鳥的影落在移門的門紙上,投下一個剪影,雖然掠得極快,但能讓人在動態的肆意中尋找到靜態之美。

他總是會對著流蘇笑得非常溫柔,讓流蘇覺得養病的日子極為不真實。

這份不真實還尋在在另一個方面,因為她在養病的這一個月裡,再也沒有看到陶楨從不離手的咖啡杯,以及她也沒能在空氣裡分辨出一絲一毫的咖啡味,身為咖啡因狂魔的領導居然改喝茶了,這簡直是第九大奇蹟。

她還有另一個疑問,“焚膏油以繼晷,恆兀兀以窮年”的領導為什麼會這麼閒,要知道她遠在一空的小夥伴們可是忙得連抽空探病的時間都沒有,葉執發來一條中規中矩的問候資訊,李非這個賤人則是一副幸災樂禍、小人得志的嘴臉,“雲流蘇下士,出院前被忘了和主治醫生說聲再見。”和喬一白這貨發的“下次看你”有異曲同工之妙。

領導的解釋是這樣的,“我給自己放了一個假。”話語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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