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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杯酒水過來,特製的混合酒。
一直喝了半小時,卡列寧把場子交給那些屬下們,他知道他們需要輕鬆一下,而這個時候,作為長官最好是別在場了。
弗拉米基爾把卡列寧送到門口。
“您還好嗎?”
“無妨。”
卡列寧問弗拉米基爾:“你要繼續留下嗎?”
“我想自己去找點樂子。”弗拉米基爾笑著說,卡列寧點頭應允。
他上了馬車,在車廂里長長地舒了口氣。
卡列寧酒量不行,但他不會臉紅,看起來如平常一樣,除了話更少以外,因為他知道喝酒容易誤事,而在官場上,被酒精耽誤所吐露出的秘密可不少,所以他絕地不能讓別人發現這點。
卡列寧按壓著自己的太陽穴,鬆了鬆領口,整個身體不像往常一樣挺得筆直,而是稍微靠著馬車的裡面的木板處。
儘管是在這種時候,成功的喜悅也沒讓他飄飄然,他依舊在思索下一步該怎麼走。畢竟,官場上可沒有絕地的成功,反轉的戲碼永遠不會缺少。
回到了家裡,卡列寧掀開眼皮,他略微晃了下腦袋。
科爾尼過來,道:“您要先休息一下嗎?”
“是的,我需要。”卡列寧說,他沒讓科爾尼攙扶他,還不到那個地步,他堅持自己走到他的臥室。
不像一般醉鬼那樣,走路搖搖晃晃,他看上去依舊很好,很清醒。
“晚餐我不用了,告訴夫人。”卡列寧在上樓之前說道,他意識到自己的確是有點醉了,不然他不會在踏上樓梯後才想起這件事。
“是的。”科爾尼應道
到了臥室裡,卡列寧解開自己的衣服,而且還有精神和體力把衣服放到旁邊,摺疊得整整齊齊的。
這種強迫症一般的習慣是他從小養成的,到了叔父家裡後更是。
他記得每一個細節,因為那是他早逝的兄長教會他的。
卡列寧沒去洗澡,一方面剛剛喝醉後並不適合洗澡,另一方面,他也十分清楚自己現在必須先做什麼,如若再耽誤一會兒,他知道自己就該做出不得體的行為額。
卡列寧很快換了睡衣然後把自己塞進被子裡。端正的平躺著,不到一分鐘就皺著眉陷入了睡眠裡。這種利落的照顧自己的處理方式,也間接說明了他的脆弱。
另一邊,當安娜正在臥室閱讀的時候,管家科爾尼把卡列寧喝酒以及回來的事情告訴她了。
“需要讓卡倫斯醫生過來嗎?”安娜問。
“不需要,老爺並未說過。”
科爾尼十分了解卡列寧,如果後者認為需要,那麼他就會吩咐,而不需要旁人提醒。
“那就讓廚房弄點梨汁過去。”
等科爾尼走了之後,安娜猶豫了一下,還是合上了書本,向卡列寧的臥室走去。
開門後,看到男人已經睡著了,空氣中原本只是帶了些古樸的木質香味,現在卻浮現著稍微有些刺鼻的酒水味道。
聞起來就有些辛辣。
安娜皺了眉,她手還在門把手那裡,有些嫌棄的不想進入酒鬼的房間。
她當然知道卡列寧不是什麼酒鬼,普遍兵役法的事情她也一直在關注。
她往後面退了一步,而這個時候,科爾尼的聲音響起。
“夫人。”
安娜被嚇得肌肉都僵硬了一下。
“科爾尼先生,下一次請弄出點聲音來好嗎?”
“好的。”
跟卡列寧一樣,這位科爾尼先生也有點一板一眼的樣子,甚至,因為他那一絲不苟的頭髮還有比較嚴肅的紋路,科爾尼先生看上去比卡列寧更加難以接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