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同情你的遭遇,但此等惑亂法紀之事,咱斷斷不可幫你!”
那劉世昌聽言,竟然停了叩頭,緩緩起身對鄭小柳道:“鄭小哥,我有話對金小哥說,麻煩你迴避一下。”
鄭小柳聽言雖有不解,但見那劉世昌臉色凝重,神情悲切,心下一軟,便聽言走出屋門,將屋門合實。屋內光線頓時便昏暗下來。
只見那劉世昌突然起身,嗖地一下飄到金虔身側。
金虔只覺耳邊一陣陰風吹過,就聽那劉世昌的鬼音和在陰風中道:“金虔,你若不幫我,你的秘密也守不住!”
金虔頓時心頭一跳,猛然扭頭,定定瞪著眼前劉世昌的恍惚面容。
只見那劉世昌隱隱小聲道:“金虔,你是女兒之身……”
金虔頓時倒吸一口涼氣,雙目幾欲迸裂,嚥了幾口唾沫,才壯了壯底氣道:“劉烏盆,你別以為你是冤魂,就可以鬼話連篇!”
劉世昌聽言,微微搖頭,又幽幽道:“我早已不是陽世之人,辨別陽世之人自也不憑眼力,而是靠世人氣息判斷,這世上男子屬陽,女子屬陰,金虔你一身陰氣過重,絕非男子所有。”
金虔一聽,底氣瞬間洩光,心道:完了,沒想到這劉世昌活著的時候不見聰明,這死了倒多了幾分本事,如今是包子破皮——露餡兒了。
就聽那劉世昌在一旁又道:“本朝自開國以來,從未有女子為衙役之例,若是讓包大人得知此事,金虔你……”
話雖未說完,金虔卻是自然明白,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心道:廢話,如果讓包大人得知咱的性別,這開封府的公務員咱也甭想混了!嘖嘖,想不到咱一個堂堂現代人,竟然淪落到被一個古代冤魂威脅的地步……嘖,尊敬的大宋律法,對不住了,如今是飯碗當前,溫飽為重,咱也是形勢所迫啊……
心裡打定主意,金虔突然堆起滿面笑容,搓著雙手對劉世昌道:“咱們也算是相識一場,俗話說,出門靠朋友,劉大哥有求,咱自然是兩肋插刀,全力以赴!有什麼吩咐,儘管說。”
劉世昌聽言,自然欣喜異常,趕忙道:“金虔既然願意幫忙,那還不上堂指證那吳氏兄弟?”
金虔聽言,頓時笑臉僵硬,頓了頓才道:“老大,您的意思是,讓咱就這麼上堂作證?”
劉世昌不解,問道:“不如此上堂,還要如何?”
金虔險些吐血,心道:拜託,咱就如此一個猛子蹦上大堂,說自己是劉世昌,如此荒唐之事,別說開封府的那幫人精不信,恐怕就連那對兄弟也忽悠不了。
想到這,金虔不由在屋中緩緩踱步,手指摸著下巴,半晌才道:“劉大哥,那吳氏兄弟殺你之時之事,你還記得多少?”
劉世昌聽言不由一愣,想了想才道:“我記得他們是用那把利斧將我殺死……”
“還有呢?”
“這——對了,那吳大力在殺我時還說了一句話。”
金虔一聽,瞬時雙眼放光,急忙問道:“什麼話?”
劉世昌又想了想,才將臨死之時聽到的最後一句聲音,盡數告知金虔。
金虔聽罷,心裡才有了底,向劉世昌點點頭,推開屋門對門外的鄭小柳道:“小六哥,麻煩你向大堂上傳報一聲,就說那被殺之人——劉世昌要上堂作證。”
鄭小柳聽到金虔所言,躊躇了片刻,才點了點頭,扭頭向大堂方向走去。金虔也跟在其後,邊走邊將頭頂衙帽摘下別在腰間,又散開發髻,在頭頂胡亂撥弄幾下,頓時將自己扮成一個披頭散髮的標緻冤魂版本模樣。
待金虔收拾妥當,剛好來到那大堂門外。大堂一對大門雙開大敞,堂內聲音盡數傳進兩人雙耳。
就聽包大人沉聲高喝:“吳大力,你說你從未殺人,那為何要用此利斧脅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