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本到西印度群島後成為有名的律師,賺了錢,但也在年輕時候死去。只有拉爾夫伴同富蘭克林去了英國,在那裡別有一番經歷。
日子一天天過去,船期漸漸臨近了。
★倫敦十九月
開往倫敦的船幾經延期,終究快要啟航了,富蘭克林倫敦之行的一項重要準備工作還沒有完成,這就是吉斯州長的信一直未能取到。這些信是託富蘭克林帶給吉斯在英國的朋友的,只有靠這些信件的介紹和推薦,年輕的富蘭克林才有能從銀行取到款項去完成此次遠行的使命。
州長指定領取信件的日期一次又一次地後延,直到開船前夕富蘭克林最後一次去取信並辭行時,州長秘書鮑爾德博士出來見他,說州長正忙於寫信,在開船之前他會到紐卡斯爾去把信件交給富蘭克林。富蘭克林放心而去。
富蘭克林回到住所,和黛博勒好一番山盟海誓,依依惜別,又辭別了朋友們,便和拉爾夫一同登船離開了費城。不久,船在紐卡斯爾停靠了。吉斯先生果然在城裡,然而公務纏身,無暇接見,仍是秘書出來,傳達了他的措辭謙恭的口信,並說將把信送到船上去。富蘭克林見此,不由得有些困惑,也只得回到船上,一心等信。
船上的正艙(頭二等艙)已經包給了幾位先生,富蘭克林和拉爾夫只能乘坐三等艙了(下艙)。啟碇前,弗蘭奇上校到船上來了,他在向富蘭克林招呼、問候時的恭敬態度使得正艙裡的乘客對這兩個青年刮目相看。碰巧正艙裡的乘客、名律師安德魯·漢密爾頓父子因漢密爾頓先生突然被重金聘用,下船回費城去了,正艙裡的紳士們便邀請富蘭克林和他的朋友搬進了正艙。
弗蘭奇上校下船去了。富蘭克林料想他已經把州長的信函送到船上了,便向船長要那些委託他面交的信,船長答應到達英國前讓他去拿出來。但是,在船已駛入英吉利海峽,航程即將結束時,富蘭克林從信袋中翻尋,卻找不到一封託他面交的信。他揀出六七封信,從筆跡看有可能是與他有關的信,因為其中有一封是寫給皇家印刷所的巴斯克特,另幾封是寫給文具商人的。
1724年12月24日,富蘭克林一行到達了倫敦,他先按信封上的地址找到一個文具商,把信交給了他。文具商拆信看過,卻憤憤地說道:“哼!這是列德斯頓寫來的,近來我發現他完全是個騙子,我已和他沒有來往,我也不收他的信。”
說著,他把信退給了富蘭克林。
得知此信並非吉斯所寫,富蘭克林惶惑了。他找到在船上同艙、也是新結識的年長的朋友托馬斯·德納姆先生,把事情的經過全都告訴了他。德納姆聽完後,斷定吉斯州長根本沒有替富蘭克林寫什麼信,而且他在倫敦也沒有信用可言,根本無法向人作任何推薦和擔保。至於那封列德斯頓的信,他們從它的內容中看出有一個陷害漢密爾頓先生的陰謀,吉斯和列德斯頓都牽涉其中,便決定要讓漢密爾頓先生知道這件事。隨後也來到倫敦的漢密爾頓先生以富蘭克林通知他此事為契機,成了富蘭克林的朋友。對於吉斯州長,儘管富蘭克林後來仍承認他在任期間政績卓著,不失為一位好州長,但對於他不負責任地欺騙一個毫無人生經驗的大孩子,一直感到十分憤慨。
為了維持生活和積攢回費城的旅費,富蘭克林聽從了德納姆先生的勸告,很快便在巴託羅繆巷的一家著名印刷所找到了工作,印刷所的老闆叫塞繆爾·帕爾默。在印刷所,富蘭克林被派為吳萊斯頓的《自然宗教》第二版排字。在排字過程中,他發現吳萊斯頓的有些理論的論證並不充分,便寫了一篇短短的哲學論文《自由與貧困、快樂與痛苦論》來批評那些理論。這使得老闆帕爾默看出他是有才能的人而器重他,儘管不同意論文的內容。富蘭克林將自己寫的文章印了100份,散給了一些朋友,把其餘的付之一炬,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