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的活潑聲音。但聲音並不是從某個方向傳來,而是四面八方都有,應該是透過某種手段而儲存下來的聲音。
延伸著的臺階也不是最初判斷的那樣,只是土質臺階,在外面還覆著一層薄薄的冰質,牆面也是如此,看著溫潤而無需任何照明。
茶白細看幾眼,才發現臺階的內部長沙沙地冒著碧瑩瑩的不知名植物,正微微發著弱光,讓看似簡陋的通道因它而顯得生機勃勃,而外面包裹著的冰質更像是一種保護。
一切都讓茶白覺得不可思議,這樣的手筆就像是將生機控制在某個地方,契機一來,立馬煥發生機,隨著土壤裡的植物全然伸展開來,光亮越積越多,視線也隨之清晰了不少。
每當走久了,想停下來看看周圍的情況,地面就會漾起好看的水波紋,順著腳印,一圈圈的波動,就像是踩在水面一樣。如果是個小孩脾氣的,或許真的就能加把勁,速速走完像是回家的道路。
哄孩子的把戲?
茶白幾次掐了尋真術法,通道內的一切依舊沒有變,頓住腳步望向依舊沒有盡頭的通道,手指一變,掐出一枚能感覺著小蛇的氣息的亮光。亮光不太穩,一會告訴茶白息夜四處都在,一會又指向通道深處,唯一的一道。
皺眉重掐幾次依舊這樣,茶白只好繼續往裡走。
離了茶白的息夜則浮浮沉沉的也不知飄飛了有多久,忽然他耳畔響起一聲分外乾澀的嘆息聲,“你,終於,回來了,我終於,等到,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遇見
傻蛇以為漂浮了很久,其實只有一瞬。茶白以為走了沒多久,其實已走了很久。一個直接跨過成成疊疊的世界,一個則漫步在連著一個又一個世界的通道內。
通道牆面上映照的景象有的炫目瑰麗,有的溫馨暖融,有的平靜寧和,茶白毫無停留地一一走過,面無表情的臉上只見嚴肅,唯有追尋傻蛇的掐訣手指在越走越不穩。心裡後悔著將他甩脫,而沒察覺傻蛇的不對勁。
就在無法淡定的茶白著急尋找時,漂浮著的傻蛇也在聽到一句乾澀話後,身體不再發僵發硬,而是軟乎乎地落了下來。
之前息夜在被茶白甩出來,也沒察覺到不對勁,直到感覺身體不受控制地飛行時才開始害怕,一直到落地,第一個反應就是全身團的密密實實,腦袋都是縮的緊緊的。
又聽到一聲嘆息才試著半睜開眼眸,追尋著聲音的來源,可看來看去,只有一座冰雕像攔在面前。
這座並不是之前見過的那座。
先前的那座神色雖然看上去高不可攀,卻是五官柔和,還帶著點嬰兒肥,隱隱有個梨渦,或許笑的時候會顯得很暖。
而面前的這座雕的是真的冷厲,從骨子裡,從閃爍著冷光的眸子裡,全是真正的淡漠無物,嘴唇也是抿成一條線。
息夜看清楚後,又縮了縮腦袋,想著的全是阿茶比他們都好看,想著阿茶是懶得與人交流才表現出的冷淡,卻不是真的無動於衷,他的手心是暖暖的。
一想到茶白,就蹦躂著想要去尋找他,卻又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禁錮在原地。
之前莫名的聲音再度響起,音調依舊古怪而吃力,就像是數千年都沒開口過一樣,“回,來了,就,不要,走,了,這裡,喜歡嗎?”
息夜掙動著就是無法解脫,惱火地回身就吐了口火,從來都是所向披靡的火在這裡只搖曳了下就迅速熄滅。然後一股腦地使出所有會的術法,一樣都沒有見效。
待息夜將一雙眼睛瞪得老大,開始呼哧喘氣時,才響起一聲輕笑,這裡空蕩,聲音一聲聲地波盪在整個空間,顯得有些粗啞卻又帶著幾分戲謔。
伴隨著聲音的波盪,原本無人氣的這裡有日光慢慢升起,綠蔭鋪滿,原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