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他還是那個愛著左安之的東方不敗。
她曾想過很多次見到他時的場景,她本來以為自己會撲過去抱住他嚎啕大哭。可是她沒有,甚至連眼淚也沒有流下來,只有經歷了無數風霜雨露坎坷磨難之後,綻放出的無比安心和幸福的甜蜜笑容。左安之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奔了過去,然後停在離他幾步遠的距離。
“洗衣煮飯掃地收拾房間我都會的,雖然做得不是太好,但我會努力學。殺雞宰魚殺人放火我也會的,而且做得比前面那些好,所以,請務必讓我陪在你身邊。”含著眼淚微笑的左安之,溫柔而堅定地訴說著她的情之所鍾,至死不悔。
清脆的聲音在寂靜的夜空中迴盪,猶如永恆的誓言。
不是每次都要你追逐我,那樣太累,我會捨不得你辛苦……這一次,我要自己走到你身邊來。
一步,再一步,她慢慢地走到東方不敗的身邊,然後用王老虎搶親的姿勢握住他伸出的手,拉著他就掉頭狂奔:“但現在不是我跟你走,是你要跟我走,咱們砍人去。”
被她拖著跑,東方不敗不但沒反抗,還配合地把手放在她腰上,問道:“往哪邊走?”
左安之指了方向,他直接抱起左安之就走,左安之回頭看了眼從東方不敗出現就傻了眼的莫松柏和林平之,急忙揪住他的衣裳:“等等,莫師兄和林平之跟不上你,向問天還在這。他們兩個救過我的命……”
看到東方不敗望過來,向問天這才反應過來,他面對六七百名白道群雄和魔教弟子圍攻都能面不改色,不驚不懼,此時卻變了顏色。他是魔教中人,行事放蕩不羈,絕不會把什麼“士可殺不可辱”的話放在心上,因而聽得左安之一發話,他掉頭便向相反的方向拔足飛奔。
東方不敗冷哼一聲,隨手在左安之頭上拔了一隻簪子。他一手還抱著左安之,身形迅捷如鬼魅般躍到向問天身前,持簪的右手輕抬,一晃眼便在他眉間陽白,胸口氣舍,膻中幾處大穴各刺了一下,然後收回簪子在身上擦了擦,才插回左安之頭上,向莫松柏和林平之道:“你們提著他慢慢來罷。”
莫松柏走近了看向問天,見他倒在地上不能動彈,緊閉的雙目下流出兩道細細的血線,雙眼顯是已被刺瞎了,不禁駭然,世上竟有如此神技。雖然多年前,東方不敗的武功已是天下無敵了,但不親眼所見,還是不能想象一個人的身法能快到這個地步。
東方不敗走出兩步,卻又停了下來,揚聲道:“不管你是誰,既然敢來,何必還藏著呢?”
只聽任我行哈哈大笑兩聲,果然從梅林中走了出來,神情猙獰地道:“東方不敗,我將你從一名副香主提拔到長老,又授你鎮教之寶,你卻恩將仇報,趁我行功出錯險些走火入魔之時,奪了我的大位,還將我在這地底黑牢關了十二年,當真是忘恩負義,無恥之極。我只恨沒趁早殺了你。”
他適才見東方不敗刺瞎向問天的眼睛,竟能忍著不出來,算得上是心狠善忍了。這時被東方不敗察覺,又見識了他的身手,任我行自知絕無生理,索性暢所欲言,將被囚十二年的憤懣全數發洩出來。
東方不敗冷笑道:“任教主,你提拔我雖是為了與長老們作對,但你我各取所需,我還是很感激的。只是你後來處處提防我,想要算計我的性命。要不是安安先遣人擄了你家任大小姐,讓你行岔了真氣之餘,又不得不派人去恆山相救,只怕如今我也不能站在這裡與你說話了。饒是如此,你也讓我們生生分離了十二年。說什麼忘恩負義?咱們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何況你賜我那葵花寶典,當真是安了什麼好心麼?”
他說著說著,冷不防身形一閃,便到了任我行面前。
任我行不想以他今日的身份地位,竟突然出手,大聲怒罵之餘,也只得執劍相抗。
東方不敗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