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老太太站起來,蘇雅蘭和陸羽兒忙上來攙扶,老太太卻擋開兩人,將手放到蘇錦源手裡:“兒子誒,走。”
蘇雅蘭心裡微微一痛,原先只有一個蘇錦鬱,老太太眼睛裡就沒了她,如今蘇錦源回來了,那老太太怕是早已經將她忘卻到了九霄雲外。
陸羽兒神經粗,倒是沒太大的感覺,不過和蘇雅蘭涇渭分明,不願意過多來往,陸羽兒從心底裡不喜歡蘇雅蘭,覺著是個晦氣鬼,於是上來攙住了許繡憶的胳膊。
“繡憶,看你瘦的,這幾日我也不敢去看你,保寧堂被圍堵的,連個蒼蠅都飛不進去,你還好吧,孩子還好吧?”
無非是客套話,許繡憶只是微微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少卿,眉心處,一片清冷,她知道武墨半夜登門所謂何事。
果然,眾人請安之後,武墨指名道姓要和許繡憶單獨聊聊。
蘇家人雖然覺得奇怪,不過因為武墨是個斷袖,而且許繡憶和武墨之間原本也有些私交,便給兩人讓出了空間。
蘇家大堂,武墨冷冷看著許繡憶,良久,沉沉嘆息一口:“繡憶,你為何不反駁?”
“反駁什麼?”
“你腹中的孩子是誰的,你自己最清楚,你真要我說明白嗎?”
許繡憶腦中,就顯了安承少站在人群中持觀望態度的臉,輕笑一聲:“如果不是錦源的,他敢站出來作證嗎?你覺得錦源是那種接別人綠帽子的人嗎?”
武墨一怔。
“所以,你和蘇錦源。”
“早成好事,回去告訴安承少,那日他問我巷子裡同我擁抱的人是誰,就是錦源。再告訴他,為何我不讓他再半夜翻牆進來,就是怕被他撞見我和錦源在一起。”
“你!”武墨一時被說的失去了理智,只替安承少覺得不值,氣急敗壞的指著許繡憶的鼻子,“你個水性楊花的。”
“王爺罵完了?王爺半夜來找我如果就是為了罵我,那隻管罵,管你罵到夠,左右是我對不起安承少。”
“虧得承少痛苦糾結了幾天,終於願意為你放棄所有,帶你遠走高飛,你就是這樣報答他的,好,好,好在他沒有犯傻,不然折了一切白白給別人養了孩子,許繡憶,我瞧不上你。”
許繡憶心在流血,她也是珍惜和武墨的情誼的,可如今看來,大約是要徹底斷了。
既是斷了,那索性斷乾脆。
她態度那般冷漠,道:“我不需要五王爺您瞧得上,我和安承少的事情,五王爺最好不要和外頭說,不然我會以牙還牙,如果你不惜毀掉我哥哥。”
“你……你這是威脅本王?”
“不是威脅,只是王爺心裡明白,我們彼此都有秘密,索性就彼此將秘密鎖死,我想好好和錦源過日子,從今往後,井水不犯河水,我同你,同安承少,再無瓜葛,如何?”
“許繡憶,我想不到你居然這麼絕情。你放心,便是為了承少我也不會將你們那段不堪的往事說出去,你叫我噁心,你根本不配曾經擁有承少。”
“哼!”
許繡憶端著最後一分冷漠。
武墨氣急敗壞,罵了她一句“賤人”,甩袖而去。
武墨一走,許繡憶整個跌坐在了椅子上,只覺得四肢百骸裂開似的疼痛。
武墨說安承少願意放棄一切帶她走,但是武墨也說了安承少痛苦糾結了許多天。
如果真的愛一個人,那便是飛蛾撲火,義無反顧,就算知道會灼成一片灰燼,也不會有半分的猶豫不決。
秦煙說,安承少愛他的生意勝過愛你。
雖然或許有那麼一刻,情感打敗了理智,但是但凡有一日理智迴歸戰勝情感,她會成為他的拖累,她會成為他的包袱,會成為他鬱鬱寡歡的毒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