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凱帕爾重複道。女招待端來盤子站在他肘邊,他擺了擺僵硬的有殘疾的手。
他那深陷的眼睛出現一道亮光,臉上的表情顯得意味深長。
赫德曼·斯代玎大夫等待著。
“有意思的是,”凱帕爾教授說道,“如你所說,我們的確對目前人類可能在進行著怎樣的變化一無所知。一點也不知道。人口統計學不可能成為一門精確的科學——甚至稱不上是一門科學。我們的社會統計工作一團糟。首先,我們不知道去測算什麼,其次,我們不知如何去測算。很有可能新人類正在地球上出現,或者說,曾經稀有的人種的數量在增加。天才越來越多——具有特殊能力的人越來越多。奇怪的是,當那個瘋子到你那裡,將這個想法灌輸到你的大腦中,你沒有嗤之以鼻或一聽而過;你開始有一種模糊的感覺,似乎感到了什麼——但卻說不出來。”
“是這樣。”
“而且,當你把它又帶給我時,嚐嚐這個調料,我從斯瓦羅街西班牙餐館的馬迪納茲那兒得到的配方,我也開始有同樣的感覺。”
2
“人的想像為被它抓住。它就像野兔的腳對小貓那樣具有吸引力。假如,凱帕爾,這只是說說而已——真的有火星人。”
“可以這樣假設,我非常願意。”
“那麼,他們的頭腦是什麼樣的呢?他們會怎樣看我們的頭腦?還有,他們會怎樣改造我們的頭腦呢?”
“就像做一次一般心理學練習?這很吸引人。”
“那就當作一次理論實踐。”
“一點不錯。你知道有個叫奧拉夫·斯塔伯萊登的人已經在一本名為《最後和最初的人》書中嘗試過這樣的事了。總有一天我們會有專門關於人類型別的心理學,就像現在那些試驗生物學學會里的年輕人,從分門別類的人類生理學走向總體生理科學。正如任何一位天文學家會告訴你的那樣,遠在火星上,如果沒有與地球完全一樣的生命生存的必要條件,也有適應生命生存的一些元素,像空氣、水、溫差懸殊不是很大的氣溫。很可能那裡同時進行著生命進化。但儘管如此,也是有些區別。地心能量,大氣壓力,以及類似的東西不同,這意味著光亮、力量、大小的差異。火星上的植物和動物可能要大得多。”
“我忘了兩個星球的質量比。”
“我也記不清了。好像是八比一——可能還要多些。所以,如果火星人具有地球人的外型,那就要比我們高二倍,重八倍。一個巨大的、壽命更長的傢伙。假如“不,這不是隨便的假設。那個星球上很可能有生物、動物存在。這是一個大膽的推測,赫德曼·斯代玎,我承認,但並不過分。”
“說下去。你不會有膽量對你的學生這樣說。”
“也許吧。如果某處有一獨立的星球處在稍有差異但基本相同的條件狀態下,其生命進化的情況與地球的相比會怎樣呢?”
“我想,同樣異彩紛呈吧。”
“很難有其他想像。那裡會有植物——我想是綠色的——還有動物,非常個性化並具備各種感覺,有些像我們——也許和我們非常相似。它們看到的色彩可能比我們更多,音域比我們更長或更短,手的感覺更敏感。也許大自然在那裡體現了所有的感覺。但不會是所有的形狀。總之,它們會對一切刺激物做出反應,並去適應它們。我相信如果我們去拜訪親愛的老巴甫洛夫的靈魂,會發現他與我們的觀點一致,即最大的可能性是它們的大腦與我們的基本一樣。”
“但歷史更長。”
“是的,火星早在地球變冷之前就冷了。它的歷史更長,夏天更熱,冬天更冷——火星上一年相當於地球的兩年。身體更大,腦子也更大,記憶空間就更多——火星人的記性一定比我們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