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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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陽光明媚,春意淺淺,微風輕拂,暖暖融融。
陽光下,金色旌旗迎風飄揚,百萬身穿鎧甲計程車兵神情肅穆,整裝待發。
得知前方陣法已破,震耳欲聾的號角立即響起,百萬士兵齊聲大喝一聲,將手中兵刃高舉向天,數不清的兵刃在陽光折射下,反射出的刺眼陰寒光芒,這副畫面註定為剛剛到來的暖陽春日,添上一筆濃重的血腥之氣。
下刻,萬馬頓時奔騰起來,以雷霆萬鈞之勢直奔瀾和江邊,這響聲撼動大地,響徹蒼穹。
在百萬大軍的最前面,正是昔日的鬼面將軍‘沈君言’,雷影雷風兩大副將分別兩側相護,而一身明黃龍袍,氣勢凌人的司徒燁則高坐戰車之上,深邃黑眸緊鎖前方那道身影。
只見前方,鬼面將軍端坐馬背之上,一手握住韁繩,一手執鞭策馬。
一襲黑袍遮住隆起的腹部,一張青銅獠牙面具遮去俊美容顏,身背雕弓,馬鞍兩邊,一邊懸著一柄長劍,一邊掛著箭袋,雖不再是英礀颯爽的少年郎模樣,卻更顯大將風範。
這一邊,花雲、祭瑛及兩千沈家兵也是全力以待,雖然他們都不懂少主此舉,究竟是什麼意思,但軍人的天職便是服從,既然少主曾經下令讓他們全部聽命於祭副將,那現在祭副將讓他們全力保護南楚太子,那他們的職責就是以死護全。
很快地,百萬大軍三面而來,將花雲等人團團圍住。
就在雙方距離大約只剩百米遠時,姬一臣忽然鬆開韁繩,反手取過背上雕弓,三箭搭弓,然後,弓滿,指尖一鬆,箭出。
伴隨著三支帶著森寒殺氣的箭矢疾射而出,他猛然勒住戰馬,身/下戰馬仰天一聲長嘶,凝立在最前方。
三箭落地,花雲,祭瑛,梅貳同時策馬急速後退一步,緊接著三人同時抬頭望去,神色似都有些不敢相信地望著馬背之人,誰料姬一臣只是冷冷看著他們,拔劍直指過去:“交出魔頭南楚太子,饒你們一死,否則殺無赦!”
花雲策馬上前,大聲道:“將軍,我們家太子別無他意,如若冥帝願意歸還我們家公子,我等立即以死賠大會與白如寺的殺戮之罪,絕不抵抗,或者將軍願意單獨與花某說幾句話,解花某幾個疑惑,花某等人亦甘願以死抵罪。”
“不要和本將軍談條件,你們還不夠資格。既然不願交出人,那本將軍無需再留情了。”姬一臣劍直指蒼穹,大聲道,“輕騎營聽令,全面攻擊!”
一聲令下,姬一臣首當其衝,一夾馬肚,帶著五千騎兵衝上去,震天戰鼓響起,廝殺聲如雷,方圓幾里內嫣然被一股肅殺的氣息籠罩。
兩千人馬如何能殺得過這百萬大軍,如此懸殊地差距,就算花雲再如何足智多謀,也無濟於事,但好在這兩千沈家兵多為神箭手,其中僅有五百騎兵,再加上瀾和江特有的地理優勢,花雲便順勢擺出防禦陣法雁行陣,如此一來,想要拖直天山七部到來,卻非難事。
一時間,兩側鋒利的箭矢破空疾射而去,鋪天蓋地的一波接著一波,不曾停頓。
反觀姬一臣所帶令的騎兵雖厲害,但因缺少默契和主將指揮,所以在進攻時如同一盤散沙,導致戰局一度演變成兵刃相撞,人仰馬翻,屍橫遍野,以血開路,卻舉步艱難,不得前進。
忽然,就在這時,只見天空中,七彩綢緞鋪路而來。
紅、橙、黃、鸀、青、藍、紫,七種顏色綢緞鋪在半空中,每種顏色上面均站著一名身穿同色的男子或女子。
他們面容或俊逸,或溫雅,或嬌媚,或豔麗,除去紫色綢緞上的蓮葉葉與墨雪,其他人年紀均在三十上下,然,放眼望去,與這豔麗色彩卻毫無違和之感,反而讓這幕更如詩如畫,恍若仙人下凡。
“天山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