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向來不敢對自己二氣的外孫女居然也敢有樣學樣地頂撞,白孟連把這一切都歸咎在白氏頭上,板著臉訓斥道:“胡說什麼!這些話也是大家小姐說得的麼?這門親事是你父親挑下的,定然錯不了,你還不快下去準備,免得誤了吉時!”
受了訓斥,明霜月不敢再多說什麼,且因白孟連含糊的話語,心內又生出了一兩分指望,於驚疑不定之間,半推半就地任由那遠親媳婦將自己拉走了。
這時,白孟連看向被婆子們扭手架背,圍在當中的白氏,眼中頓時露出毫不掩飾的失望與厭惡,說道:“你這些年是越活越回去了!原先你著人過來央你娘替你說情,我險些還同意了。現在看來,只罰你禁足卻是太輕了。看在骨肉情份上,我給你留幾分面子,就只把你逐到偏院圈禁,一應人手用度全部削減!等你什麼時候清醒了、讓我滿意了,什麼時候再出來!”
言猶未已,卻聽到一個怒氣衝衝的聲音傳進來:“是誰要越權作主、罰我明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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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目錄 116 霜月驗貨
來人卻是明守靖。明霜月這邊鬧出動靜後,便有怕擔干係的婆子急急去通知了他,卻因去得有些早,並不知道白孟連也過來了。是以明守靖過來後遠遠聽見有人在發作白氏,雖然也算稱了他的意思,但卻又覺得被人越俎代庖抹了面子,便怒氣衝衝地高聲質問起來。
明守靖剛預備叫家丁過來,把這個擅闖女著閨房的傢伙拖出去,卻聽屋內一個熟悉的聲音平平說道:“是我。”
認出這竟是白孟連的聲音,明守靖不禁一愣,轉念想到如今該儘量與白家人拉近關係,以便替皇帝辦事,隨即怒意盡消,擺出一副笑臉來,步子又加快了幾分:“岳父,原來是您。該死該死,小婿不知,竟衝撞了您。”
許久不見這女婿待自己如此殷勤了,白孟連別有深意地看了剛進門的明守靖一眼,說道:“無妨。你來得正好,這屋裡的事情,原本該是你來處置的。”
明守靖連忙說道:“岳父處置得極是,就依您的意思辦了吧。”
白孟連很滿意他的懂事,加上剛剛被白氏氣得不輕,有心要給大女兒一點教訓,讓她以後改改那跋扈無禮的性子,遂說道:“如此便好。你記著一定要把她帶到偏院圈禁,吃穿用度與伺候的人手俱都削減,磨一磨她的性子。”
明守靖早已對白氏心生厭惡,正巴不得這一句,聞言立即一迭聲地應下,轉頭又斥責下人:“沒聽到剛剛的話麼,還愣著做什麼,快帶夫人下去!”
白氏本當父親是個救星,不意他非但執意要將女兒嫁到趙家,末了還當眾落自己沒臉,分毫不留情面地重罰自己。而丈夫那邊,她雖是早就不指望了,但見明守靖半分猶豫為難都沒有就滿口子地答應,仍是心內狠狠一絞,痛不可當。見兩個曾經最愛的男人一個鼻孔出氣地發作自己,頓覺萬念俱灰,眼淚落得又急又快,連話都說不出來。
但白孟連與明守靖看到她這般模樣後,卻俱都只作不見,徑自扭頭去談別的事情。見狀,白氏最後一點指望也徹底消失,原本想求情的話語再說不出來,身子軟軟地任由婆子們將自己拉了出去。
一旁,明華容看著滿面頹喪,面孔似乎一下子蒼老了許多的白氏,眼底掠過一抹笑意,隨即轉頭嚮明守靖說道:“父親,算算時辰,妹夫家的花轎差不多該到了。”
明守靖點了點頭,又向白孟連說道:“岳父請隨小婿移步前廳說話如何?免得在這兒站著,反教下人們不好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