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處置杜婉清的話,這會兒聽聞老太太說暫且留她到生產,心中一喜,道:“老太太的主意是極好的,就按老太太說的做吧!”
大夫人武氏卻不高興了,湘雲是她的親侄女兒,一向被她當成自己女兒疼的,若是留下杜婉清,湘雲以後的日子就難過了,因此,酸溜溜的說:“這下子離兒倒是得償所願了,只可憐了雲兒,歡歡喜喜的嫁了進來,這才三個月的功夫,自己還沒怎麼著,外室倒是先懷上了!”
白氏忙說:“你大伯母說得對,離兒,這事兒實在是太委屈湘雲了,你往後可得好好對她,要是讓我聽到她受了半點兒委屈,我就新賬舊賬一起算,斷斷饒不了你和那狐媚子。”
莫子離在大夫人武氏為湘雲抱不平時,已經羞愧不已了,想到湘雲那無辜的眼神,還有他來之前看到湘雲眼中氤氳的水汽,讓他的心臟猛的縮了一下,一種難以言說的難過瞬間淹沒了他。
及至聽到母親的話後,方才醒過神來。赧顏道:“大伯母,雖然婉清進來了,但侄兒不會讓湘雲受委屈的,您放心好了!”
武氏冷笑著說:“若要我放心,除非把那杜家的妖精送走了,否則又怎麼能讓我放心呢,哎,說起來都怪我多事,當初看著你們小時候在一處玩耍,跟一對兒金童玉女似的,以為你倆很般配呢,便回孃家極力的攛掇成了這門親事,還信誓旦旦的跟我哥哥嫂子說雲兒嫁過來會怎麼怎麼的好,如今雲兒是嫁過來了,卻是過來看你跟那杜家的女子如何恩愛的,哎!我還有什麼臉面見我哥哥嫂子呢!”
說著,拿著帕子擦起眼淚來。
楊氏見婆婆哭了,急忙上前勸慰說:“娘快別哭了,有這哭的功夫,還不如去看看湘雲妹妹,她這會兒指不定多難過呢!”
武氏一聽,急忙扶著楊氏的手站了起來,對老夫人道:“母親且先做著,媳婦去湘雲屋裡看看,勸勸她,我著做姑姑的造了孽,誤了自家侄女,這會子,也只能安慰安慰她了。”
老太太聽著武氏的話裡帶著氣,便說:“你去告訴雲丫頭,憑她什麼姓肚(杜)的、姓腰的,只要有我在,斷不會叫她委屈的,告訴她,叫她只管好好的養著,做她的少夫人,等將來離小子的肋巴骨好了,保準她也能懷上,一準兒生出個大胖小子來,誰都越不過她的!”
武氏不敢給婆婆臉子,聽婆婆這麼一說,也只好福了福身子,道:“借老太太吉言,媳婦兒在這兒替湘雲謝謝您了!”
說著,抹著眼淚兒離開了。
武氏一走,老夫人敲著拔步床衝莫子離說:“你看看你看看,都是因為你這不爭氣的,害我老婆子一把年紀了還得看媳婦的臉色,你咋就這麼不爭氣呢,嗨,真是氣死我了!”
莫子離紅著臉,重新跪了下來,道:“孫兒有罪,全憑祖母責罰!”
老太太瞪了他一眼,看著他那狼狽不堪的模樣,心裡雖然氣恨,卻也捨不得真去責打他,因此,狠狠的啐了一口,道:“你如今連祖宗規矩都不放在眼裡了,又哪會拿我這破老婆子當回事兒,罷了罷了,快離了我這裡找你的心尖兒肉去吧,省的看見你我生氣…。”
說著,扶了丫頭的手,也氣咻咻的走了。
人都走開了,白氏上前扶起了兒子,道:“跪了這好半天了,快回去歇著吧,瞧瞧,這額頭都疼出汗了…。”
莫子離起了身,轉向母親道:“她在哪?我要去看看她!”
白氏一聽,氣得狠狠的擰了他胳膊一下,道:“都這個節骨眼兒了,你還想往她屋裡鑽,
她屋裡鑽,你是誠心引起公憤,還是想要氣死我?”
莫子離道:“兒子就是想問問她,到底是怎麼懷的身孕?兒子一直叫她喝避子湯來著!”
白氏冷笑道:“你這會兒去了,她十有**會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