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波出,殊不知他的內心波瀾起伏。
若不是看到她臉上的傷,紅腫的手,他怎麼也想象不出來,那個在城外與一群女人打架的是他的老婆。
嘖嘖嘖,果然人不可貌像。
祿東贊既是心疼,又是心驚。
李昔福在地上,半天也不見祿東贊說一句話,心下有些氣,便不等他發話,直接站起了身子,在他對面坐了下來伸手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後,便開門見山地問他,“卓瑪怎麼樣?這件事贊普打算怎麼處理?”
這其中畢竟是牽扯到了文成。
他不答李昔的話,也不睜眼,只反問她:“你去哪了?”
“樹林。”李昔垂了眸,看著杯中碧色的茶汁,淡淡應道。
他又笑一聲,嗓音卻一下子涼了下來:“想回大唐?”
李昔喉間一噎,想明白他話中那略含嘲弄的語氣後,不由得微微蹙了眉:“為什麼回大唐?我只是去透透氣。”
他不再問,卻還是閉著眼,滿臉仍然是那讓人著惱的、半死不活而又似笑非笑的神情。明知他看不見,李東時還是狠狠瞪了他一眼。
“不準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的夫君。”
他驀地冷聲開了口,身子輕輕一動,本就半系半解的豹毛大袍立刻敞了開來,雪白的裡衫露出大半,那絲滑的緞面還是李昔揹著人一點一點縫製的。針腳遠沒有繡孃的活好。只是這件裡衣她一直壓放在箱底兒,他什麼時候找出來穿上的,自己竟然一點也不知道呢。
李昔嘆了口氣,雖不知他莫名其妙地到底在氣什麼,但還是乖乖地收回了眼光,斂眉低目,盯著自己的鼻尖。
“我只是想著今天的事情,若不是當初師父給我一道吉符,恐怕……”掙扎了半天,李東時還是受不了室中近乎凝結停滯的氣氛,先出聲打破了這令人難熬的沉默。
“嗯。”
祿東贊應了一聲,卻不深問。手指慢慢摩挲在茶杯的邊緣,飛揚的劍眉輕輕皺了一下,卻隨即又迅速展開。
“師父對我甚好。只是他不拘小節,從不願束縛。不知今生是否有緣再與他見上一面。臨別時,他只道緣份已盡。只時想起他,便記著他的好。世人於我有恩的,我不會忘記。想必你也是一樣吧?不少字”李昔不管他的冷漠,起身走到他身邊,俯身拉緊他的衣襟,低低問道。
他終於睜開了眼,深湛的目光對上她的視線時,眸底隱約飄過了一絲柔軟。
“大概是的。”他撇了唇,似是不屑一顧。
李昔笑了笑,慢慢道:“那大相現在可否願意告訴我,卓瑪她怎麼樣?於我有恩的我會記得。於我有仇的,我更不會忘記的”
祿東贊淡淡一笑,細長漂亮的鳳眸瞥向她時,眼神平靜得如一池波瀾不驚的秋水:“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
李昔一怔,語塞半日後,突地恍然明白過來:“原來你已經動手了。”
祿東贊伸手摸摸她的頭髮,勾了唇,但笑不語。
“既然如此,為什麼不說出來?難道我心裡有多急嗎?我無所謂,可她怎麼也不該對文成下手。”李昔望著他,言詞略有不滿。
祿東贊挑了眉,手指緩緩從她的頭上滑落,溫暖的指尖觸上她的臉頰時,他若無其事地笑道:“你無所謂嗎?你若這般自輕,反倒讓我小瞧了你。想動文成王妃,她還沒有那個膽量。”
李昔抿了唇深思。
揉在臉上的手指愈發不規矩,輾轉下移,按住她的唇。觸動了唇邊上的傷,不知是痛還是緊張,肌膚戰慄,她一顫拉開他的手,心下緊張得即刻站直身,欲要出門。
豈知腳步剛邁出一步時,手腕就被身後的人握住。
“又要去哪裡?”清冽的聲音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