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是偷聽到我和李笑說話了,轉念又有些失落,原來他剛剛救我,是以為我懷孕了,不是擔心我的安危。
我自嘲我的自作多情,“沒懷孕!不敢給你添麻煩。”
他的臉一下冷了下來,“我不信你!”
過來拉住我的胳膊往外走,我被他踉踉蹌蹌的,“去哪兒?”
“醫院!”
大半夜的,這個瘋子,我站著不肯走,急道:“說了沒懷孕,我說的肖安,是肖安有孩子了!”
他頓了腳,微眯著有些威脅的看著我,“你要我用強的是吧。”
“我一直在吃藥,那來的孩子,要孩子跟你的新女友生去。”
他的表情頓時變得有些危險,他漸漸走近我,貼的很近,低頭就可以抵著我的額頭,我周身都籠罩在一股逼人的氣勢中。
“你再說一遍!”
我艱難的吞了吞口水,鼓足勇氣罵了一句神經病,扭頭就走。
他突然彎下腰把我扛在肩上,我驚叫一聲,“放我下來。”
“你們楚家的人說的話我都不信!”他涼涼了說了一句頓時把我想要指責他的話都凝結在喉嚨管裡,我差點忘了,在他面前,我連平等的話語權都失去。
我說,“放我下來,我跟你走就是。”
他很快把我放下來,我跟在他身後,到了他的車位那邊。
他拉開車門,不等我自己坐進去,就有有些粗魯的把我塞進了車子裡,我感覺得到他在生氣,不知道那句話又得罪他了。
一路上我安靜的不說話,他也板著臉,車子在皚皚白雪中疾駛而去。
☆、097 這煩透了的人生
周煜是被南措從麻將桌上叫過來的,一上來就衝著南措罵道:“你個神經病,我上輩子欠你的麼,大晚上讓我找人做什麼檢查,等到明天你會死啊。”
南措陰沉著一張臉冷冷的掃了他一眼,身周都是低氣壓,周煜縮了縮脖子,立馬閉了嘴,他一向是識務者為俊傑。
倒是我覺得特丟臉,都有些不好意思看周煜了。
“不好意思啊,周煜。”
周煜這才轉向我,“我不是罵你,我罵他,這小子這一個月不知折騰我多少回了。”
看我的臉色不好,“那裡不舒服了?”
我搖了搖頭,還沒開口,在我身後冷冷拋了一句話,“給她檢查下是不是懷孕了。”
周煜呆愣了一下,又高興擂了南措一拳,“呀,這麼不破及待,原來到要當爹了,恭喜啊,心想事成了。”
聽到南措冷冷的哼了一聲,周煜這才覺得不對,又看看我似乎明白了些什麼,喃喃道:“你們這鬧的那一出啊。”
“別廢話,趕緊帶她去。”
周煜翻了個白眼,說走吧。
領著我去了三樓的婦產科,南措卻沒跟來,徑直朝窗邊走去,手還一邊去兜裡掏煙,都咳成這樣,還抽!
我停下腳,叫住周煜,“都咳成這樣了,你去勸勸他吧。”
他同樣有些擔心的往身後看了一眼,“他這個瘋子,我們怎麼勸得住他,你去勸他還會聽些,他就聽你的。”
我苦笑,如今我在他眼裡只剩下仇人的女兒,越勸他反而越反感。
周煜見我不說話,一邊示意我往前走,“你知道他是怎麼弄成這樣的嗎?”
“咽炎?”
他古怪的看了我一眼,“他是有咽炎沒錯,可是就他這樣折騰就是好人身體也會被他弄跨、你知道不知道,那天,他喝多了酒,三更半夜的跑到大馬路上淋了半宿的雨,你想想這大冬天,誰受的了啊,第二天還是祥子給我打電話我才知道。”
我心裡一陣的刺痛,低道,“他為什麼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