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議,秦商想都不想便否決了,“而且眼看著就要進宮了,到了宮裡,你可小心些說話。這種話要是在宮裡說出來,你家小姐我。。。。。說不定要沒命的。”
她說的嚇人,靜好也嚇了一跳,立時就噤了聲,自己尋了事情去做。倒是琴瑟見靜好走了,眼波一轉似是想起了什麼,回身掩了房門才輕聲道,“小姐,靜好說的話雖是大膽了些,但也不無道理。”
琴瑟一向謹言慎行,連她都這樣說了,秦商也認真起來,“怎麼說?”
“這事本是奴婢無意間從書房那兒聽來的,除了夫人老爺還有顏公子之外,誰也不知道,就算是現在,也就只多了奴婢一個人知道。”說到這兒,琴瑟又四處看了看才俯在她耳畔,“在這宮裡來了聖旨之前,老爺原本是要將您許配給顏公子的。”
“什麼?”秦商更覺荒謬,“若是那顏央真的如傳聞所言,我跟他可就是下里巴人和陽春白雪之差,拿什麼去高攀他。”
琴瑟雖不甚理解她所說的詞是什麼,但也大概瞭解了她的意思,不禁搖了搖頭,“小姐您又何須妄自菲薄,那顏公子,可是同意了的。”說著,又沉聲道,“若不是您封了貴妃,這婚事也就可以定下了。不過即便這事情沒傳出去,顏公子自己也是知道的。所以奴婢才說您最好趁著入宮前見他一面,不論這見了面說些什麼,您和他也算是有了先前婚事和這一面的情分。將來您在宮中立足,定是要仰仗著老爺在朝堂上的權勢,如果能再加上顏公子明裡暗裡的。。。。。。”
她的話沒說完,秦商卻是心下明瞭了。那顏央乃是皇后的侄兒,又官至少師。後宮之鬥往往也要涉及和仰仗朝中的勢力,如果她能與顏央有些情分在,哪怕是一面的情分,顏央在朝中即使
不站在她這一派,也不至於去害她。
“我該如何才能見到他?”這個決定不能說是不冒險,但既然有條能對自己有利的路擺在面前,怎麼也要去嘗試著走上一走。至於能給她多少情分,就看那洵鈺公子自己了。“我去見。”
第2章 公子顏央
七月初七,華燈初上,秦商一身青衣書生打扮,就這樣帶著一把摺扇便出了門。
這次去見顏央一事,她並非擅作主張,而是反覆思量過後又與父親相商了一番才定下的,畢竟這件事能順利自然是好,若是搞砸了,早就知情的父親也能有準備應對。
趙衍雖有些詫異她知曉了這樁未定下就告吹的婚事,卻並不反對她這個做法,甚至早前也有過這個念頭。至於為什麼會以這副行頭獨身出門?黎國民風開放,以女裝出行與那位顏公子相約在某地正式會面也不是不可。只是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在婚前去與別的男人會面,如果不小心傳出去了到底還是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於是就變成了她以男裝打扮出門去與這一天定會出門的顏央來個“偶遇”。一來顯得“無意”,二來,畢竟是男女獨處,出於她自己的私心,她也不想在七夕這天讓自己打扮的花姿招展看起來有勾引顏央之意。
為了看起來像是真的從家裡偷溜出來的樣子,她孤身一人未帶侍從,但父親有沒有派人手暗中相護就不得而知了。
古代七夕的燈會一向熱鬧的很,甚至不亞於春節,專賣乞巧商品的乞巧市上車水馬龍,人流如潮。秦商在街上的來往人群之中慢慢的走著,一面欣賞著這難得一見的場面,一面思考著該如何不著痕跡的“撞見”顏央。據琴瑟所說,這洵鈺公子在七夕之日,必會受邀去宜湖遊船,同行者皆是朝中權貴。而那麼多的王孫公侯只邀了顏央一個人,還都帶上了各自未出閣的女兒或是妹妹,這其中的用意也太過明顯了。不過他們想要給顏央塞多少個妻妾都不是秦商能考慮的,她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如何才能在顏央從那艘畫舫上走下來然後回家的這段路程中,“自然的”堵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