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蘭達給她發訊息:“我聽教授說,你爸爸給你請了假,這幾天你都不會來學校。愛麗絲,我記得你和我說過,你父親在你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
姜月遲有些為難,斟酌了半天的語句,最後胡編了一條謊言:“是養父,就是他資助我出國留學的。”
daddy這個詞如今已經不是單純被用來形容父親的了。
米蘭達想起自己那個鄰居姐姐,她就是找了一位年近七十的sugar daddy。
她擔心姜月遲也會被騙,從而走上歪路,所以旁敲側擊詢問了她:“你和那位daddy應該沒有發生其他關係吧?”
“當然沒有。”姜月遲慶幸是在打字聊天,而非面對面,不然米蘭達一定會從她閃躲的眼神和微紅的臉頰看出端倪來的。
聊天到此結束,費利克斯低沉的笑聲從身側傳了過來:“下面都快變成我的形狀了,還敢把話說的這麼滿。你就不怕哪天謊言拆穿?”
她收好手機,強裝鎮定:“只要你別亂說,肯定不會。”
他點頭,重新發動車子:“祝你好運。”
姜月遲還以為他讓自己請假是為了讓她陪他去一個很重要的場合。
類似親人的葬禮。
可當她看到費利克斯將車停在那座一看就寫滿了紙醉金迷的高檔建築前時,她發現自己多想了。
下車後費利克斯將車鑰匙扔給泊車員,然後攬著姜月遲的腰走了進去。
姜月遲是在和費利克斯在一起後,才逐漸見識到了完全不屬於她的另一個世界。
在這裡,有錢人是統治一切的國王,他們可以隨意驅使他們的國民來為他們做任何事。
哪怕捨棄尊嚴,也照樣有大把人趨之若鶩。
姜月遲其實不太喜歡這兒,或許是骨子裡的傳統在作祟,她討厭將人劃分成三六九等。
察覺到她的牴觸掙扎,費利克斯稍微用力,便將試圖逃跑的兔子拉回自己懷中。
“噓,別亂跑。”他在她耳邊低語,帶著淡淡笑意。
他告訴了她一個殘酷的事情,厭惡將人分成三六九等的她,在這種地方,她就是最低等的那一類人。
所以,只有在費利克斯身邊,她才能當一回上等人。
“一旦遠離了我,誰都能欺負你。”他的氣音曖昧,撩的她耳朵發癢。
或許時這句話起了作用,她不再試圖逃離,而是下意識靠近他,主動挽著他的手臂。
費利克斯很滿意她的反應,笑了笑,重新將她摟回懷裡。
他的身份尊貴到怎樣的地步呢,在這種隨隨便便豪擲千金的地方,他和那些v也並非同樣的待遇。
——他們僅僅只是擁有特有的v包廂。
在他來之前就有工作人員提前清場了一整層摟,等著他的到來。
裡面坐著他的客人,桌上則擺滿了無數瓶酒。
隨便一瓶的價格就足夠讓姜月遲的下巴半天合不上。
她適應不了這種拿錢當白紙的奢靡生活。
尤其是看到那些天價酒水被人倒進泳池裡浪費掉時。
體內流動的屬於中國人的節約之魂讓她忍不住去勸費利克斯:“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人都吃不飽飯,你不應該把錢浪費在這種地方。”
她小的時候跟著奶奶在農村生活,那裡很貧窮很落後。甚至有很長一段時間裡,她的一日三餐都只是一碗白粥和自家醃製的鹹菜。
他不以為然,反問她:“那些人窮是因為我嗎?”
姜月遲搖頭:“不是。”
他笑了:“那不就得了。”
見她低下頭不再說話,費利克斯感嘆女人就是麻煩。
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