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將誓非扶起。
忽然間,雷電大作。電閃雷鳴象利斧伐木般猛擊房屋,大漠的暴怒令人膽戰心驚,當誓非知覺稍稍恢復,惺忪張眼,只見一道電光撕裂了天空,從中伸出一隻手向他和妤伢兒擒來。誓非以迅雷之姿將妤伢兒扳倒,以一己弱質死死的護著她。
又是一陣暴怒的雷鳴,但那手一直沒有將他們抓起,倆人睜開眼,一玄子已在他們前面。一把天穹道元神劍在一玄子背後發出炫目金光。一玄子指天喝叱道:“妖道,上天有好生之得,我放你一馬居然不懂收手,今天我就替天行道。”說完,元神劍衝向天穹。閃電如枝椏,如鬼爪,與狂風雷鳴一起向地面伸來。懸鵠之劍似乎太孤零,在夜空渺小如浮萍,然而很快,劍氣光芒萬丈照徹雲霄,轟然斬下一記如同利爪的雷電。
剎時,天空倒吸一口yīn寒之氣,那瀰漫的妖魔邪氣全部被抽離至天外之天,地上又恢復了平靜。一玄子以劍指將劍引入眉心處,一道強烈耀眼的罡風從天落下,shè得人睜不開眼,當誓非重新張開眼睛時,已見到元神劍在一玄子背上閃閃發亮。誓非掙扎著要爬起來行禮,還未站穩,一個踉蹌又昏過去。
雄雞司晨,誓非漸漸恢復過來,他揉了揉眼睛,看到妤伢兒望著他一臉天真的傻笑,他坐起來,一玄子坐在桌子邊,靜靜的用衣袖擦著剛才吹奏的紫竹笛,彷彿一切不曾發生。他一躍而起,跪到一玄子腳下使勁叩頭,說道:“天山真人,多謝救命之恩!”
“你為什麼懂得天山的咒語?”一玄子問。
“誓非出身官宦之家,但家道中落自小流浪江湖,幼時曾在敦煌一帶行討,有次在莫高窟一個洞窟中見到一個年老的道士,身上只得幾粒粟,幾粒豆,而且衣不蔽體頑疾纏身,我見他比我還可憐,於是每rì或乞或偷來饅頭放在他洞裡。有次,我偷饅頭被人打得半死,當我捧著饅頭來到時,他突然站了起來,對我大笑,問我想不想學黃老之道。我說不想,我只想學上乘武術,以後不用再被人打,他說武術都是硬橋硬馬不好玩的東西,他只要教我動動嘴皮子,以後就不會有人欺負我了。就這樣他教我用符咒之術和修真養氣之道,相處了三個月,有天我又去找他,他已然不見,但在洞裡遺下一本《天山氣脈圖》,我照練不久經已打通大周天。”
“那不是無家可歸的老道士,他是我們天山外九觀的道非師叔。你有眼不識泰山。天山真人長年辟穀,一袋粟已夠一年口糧,不用你偷饅頭。”妤伢兒打趣他。
“也算一場緣份。你為人俠義,先天根基又好,你想跟我想藝嗎?”
“想想想,爺爺,不,師父,以前道非師就和我說,天穹道以元神劍為尊,而天山元神劍以至剛至陽名著天下,我當然想學。”說完,咚咚的一個勁叩頭。
只有妤伢兒嘆口氣:“若你早上天山多好,我要走了你才上山,到頭來我還是一個人孤零零。”
市鎮里人聲焙煙漸漸稠密,旅館商旅混沌醒來,昨晚不明就裡的入睡,早上醒來筋骨痠痛好象長途顛簸,然而這些在戈壁生死界中走來的人根本不理會其中緣由,他們只知道平安抵步,下一站就能久居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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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長安不長安(上)】………
馬蹄聲踢踏踢踏,驚起了枝頭黃鸝,踏紅了遍山杏花;涼意未盡,夏暖已急急的要與人相親。陽光在綠葉的縫隙中逐車顛簸,將花樹的香潤,夏風的颯爽,一起拋灑到那輛車輪轆轆的馬車上。師祖三人從沙洲一路餐風飲露,經臨洮,過隴西,抵秦州。沿途風光,被兩個無邪少年的朗朗笑語渲染得七彩斑斕。一玄子在阡陌農家租了馬車,既做嚮導走出環環相套的青山,也好讓兩個少年節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