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眼睛,抬起腿圈住他的腰,全心全意將自己交給他,他感受著她無聲的迎合,極盡溫柔的回饋她,直到雙雙抵制不了目眩神迷的歡愉,才發狂的掀起一波波熾烈的雲 雨……
這段日子是球球這輩子最幸福、最快樂的時光。她和況頡幾乎形影不離,他們一起做飯,一起畫畫,一起散步,做任何事情都一起,兩人把憋了五年的話一口氣說出來,可以一整夜不睡的說,彷彿說也說不完,如蜜一般甜的生活讓球球覺得這應該就叫做苦盡甘來。
況頡嗜喝咖啡,特別是畫畫的時候,總是一杯接一杯的喝,她說要學,他便手把手的教她,告訴她咖啡的種類,告訴她咖啡的烘焙方法,告訴她咖啡要如何沖泡,她嘗試用各種各樣的方式來煮咖啡,然後他來品鑑。
“你怎麼知道得那麼多?”她羨慕的問。
“過去上大學的時候,我在咖啡店裡打過工呀。”他笑眯眯的說。
哦,她才知道他真的很驕傲,他並沒有完全的依靠他父親的資助,他的生活費都是他半工半讀賺來的,難怪父親總是對他另眼相看,這樣的人,怎麼不叫她愛慕呢?
暑假結束了,她得回學校上課,而況頡也開始尋找工作,一般學畫的人成名成家了就可以開畫展開畫廊、開班授課、著書立說,社會大眾才買賬,不然默默無聞的,你畫的東西基本等於一文不值的廢紙,誰搭理你?每年美院畢業的人那麼多,揚名立萬的有幾個?要不幫著大師們打打下手,臨摹幾張名畫放到風景點上騙騙遊客;要不呆在某某廣告公司裡,畫點平面領著微薄的薪水度日;那還要專業對口,現在都使用電腦了,像況頡這樣學油畫、手繪的人,找個稱心的工作還挺不容易。
所以他四處奔波,終於臨時找了個課外繪畫興趣班輔導老師的工作,因為他不是師範畢業的,連到正規學校任教都困難。父親很不滿,他認為他跟著他當助手更好,況頡婉言謝絕了,以父親的脾氣,至多會把手頭上忙不完的活交給他,到展出時,作者的名字還是父親的,那麼永遠沒有人知道況頡是誰。
球球清楚況頡是個心高氣傲的人,他不怕浪費時間,他怕的是永遠沒有出頭的機會,是呀,機會,真的太彌足珍貴了。
與父親鬧得有點僵,況頡搬到外面租了間房子單住,小小的房子既是畫室又是臥室,非常簡陋,畫布畫具一攤開,插腳的地方也就針尖那麼大。從來不知道何謂勤儉持家的球球學會了節儉,不再想買什麼買什麼,想吃什麼吃什麼,她把省下的錢悄悄的幫況頡存起來,適時的替他改善改善生活,希望他堅持理想的時候,她也能堅持著支援他。
大四的學業已經沒那麼繁重,所以球球都窩在他那裡,她親切的叫那兒為愛的小窩。他畫畫,她煮咖啡,他常常稱讚,她煮的咖啡可以拿去賣錢了,每每她都感到無比的驕傲。
一天,從學校來到“愛的小窩”,發現況頡異常的興奮,蹲在地上翻找著過去的畫作,球球跑到他身邊問:“你在找什麼?”
“球球,我大學的導師打電話來,他要我參加一個國際比賽,主題是《頌歌》。”
“國際比賽?”球球暗喜,這不就是所謂的機會麼?如果得了獎,那麼離成功就一步之遙了。
“嗯,要是被選上,有可能到法國留學,他還說到時候幫我爭取獎學金。”況頡高興的低嚷。
球球卻突然退到了一邊,坐到床墊上,沉默不語,況頡繼續翻找了一陣,感覺不對,回頭問:“怎麼啦?”
“你想出國留學?”她落寞的問。
況頡點了點頭,“你不會以為我打算做一輩子的課外輔導老師,然後畫幾幅畫週末擺在路邊兜售,等著有一天幸運的遇到識貨的伯樂吧。”
“去多久?什麼時候回來?你還會回來麼?”球球越問越尖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