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同情,立即有人接腔道:“莊主,你老年失子固然悲痛,說句失德的話,假如那小哥的老父臨死之前亦未能見到自己的兒子一臉,試問這又是多大的罪過!”歐陽長壽臉色一變再變,全然失去往日的風度。“這些事老夫不理!總之找不出兇手,你們都別想離開!”
“要是兇手不是賓客,而是偷偷潛了入來,又再偷偷潛了出去,我們豈非就要在此過一生嗎?”
歐陽長壽愕了一下,仍然固執地道:“歐陽莊是紙糊的麼?任人來去自如!告訴你們,昨夜本莊依然照例派出護院巡邏各地,外人豈能輕易入來?而你們都持有歐陽某的請帖,即使不是歐陽莊的親友也絕非對頭,難道歐陽某會把對頭請來?所以要各位留下協助調查!”
那人也異常固執,沉聲道:“莊主說得不錯,到此的絕非莊主的對頭,但莊主總也不能強人所難!”
“歐陽某要是一意孤行呢?”
“你自信能對付得了這許多各地的英雄?”
歐陽長壽聽了又再一愣,趙容國介面道:“河北趙家無論如何都跟歐陽莊共進退!”
一時之間,廳上的氣氛便顯得又尷尬又緊張,大有一觸即發之勢。
詹天宏突然插腔道:“莊主,請帖是由卑職負責派發的,所有來賓都在上面簽了名,卑職手裡有一本嘉賓留名,不如待屬下取來點名,看看有沒有溜掉的!”
彭公志忙道:“詹總管此計甚妙!”
紫翠介面道:“對,要是有人溜掉,那一定必是兇手!若非作賊心虛他怎會偷偷溜掉?”
趙容國輕舒了一口氣,望歐陽長壽打了個眼色,趙家跟歐陽家勢力再大也難以跟座上的各處英雄對抗。
歐陽長壽怔怔地道:“天宏,快去取來。”
所有的來賓都站在庭院裡,待詹天宏喊了名才進入廳裡。
近午,已有小半的賓客移到大廳在,烈日下人人頭上冒汗,不過,此刻大家總自算能體諒歐陽長壽的心情,秩序很好,一切異常安靜。
總管詹天宏繼續喊道:“柯去邪柯大俠!”
“有,大俠不敢當!”卻是昨夜鬧洞房的那個柯姓青年。
“司馬城!”詹天宏再喊一聲:“司馬城!”
沒有應聲,詹天宏再喊了兩遍,仍沒反應,便在冊上作了個記號。
歐陽長壽急聲道:“誰人知道他的底細!”
有個中年漢子立即答應:“他是中州司馬千鈞的兒子嘛!”
歐陽長壽道:“老夫不是指這個,我是連這個也不知道,歐陽家還能在江湖立足?老夫是想問一下,有人知道他跟小兒或者小媳婦是否有仇怨!”一頓,“咦,我好像記得沒有請他,是請他爹,‘百步神拳’司馬千鈞的,天宏!”
詹天宏急應道:“老司馬病重,所以叫小司馬替他來。”
“嗯,崔兄弟你號稱‘中州大俠’,跟司馬千鈞是老朋友了,對他兒子當亦清楚……”
崔一山沉吟了一會,才道:“還算熟悉。”
“那麼他跟犬子……”
崔一山嘆了一口氣,沉聲道:“這孩子很有孝心,聰明能幹,又能用功,文才武功都很不錯的,說句得罪的話,他武功絕不在鵬侄之下!”
歐陽長壽臉色有點難看,崔一山卻沒有看他,輕咳了一聲,喟然道:“去年小弟曾說他也追求過小燕侄媳,不過,這都已成過去了!”
他聲音雖小,但場上落針可聞,人人都聽見,心頭都是一跳。
歐陽長壽突然一陣大笑,笑聲不止,聲如裂帛,震得樑上的灰塵簌簌飛下。
歐陽長壽足足笑了一盞茶的時間才停止。“剛才歐陽某多有得罪,如今事情已經清楚,請各位到偏廳用膳,膳後若有人要離開,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