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金鐲陪襯,更顯纖纖。
豐雲卿咬著唇,正思量著如何委婉拒絕卻又不傷芳心,就只聽不遠處傳來一聲沉喚:“哎!少初!”
簾後的女子像驚了魂的白兔,指間的繡帕瞬間飄落,佳人帶著三分惱意、三分羞澀、三分不安輕步離去。
“怎樣?我又救你一回!”雷厲風露出白牙,難掩海盜本色。
“謝了,謝了。”豐雲卿拱手作揖,面上盡是慶幸。
雷厲風猿臂一伸,彎腰勾起地上的繡帕,粉色的絲絹上繡著一對戲水鴛鴦:“妾心如斯?”他移開眼將豐雲卿上上下下打量了個仔細,蜜色的臉上滿是疑惑。
“怎麼了?”豐雲卿低頭看了看身上的絳紅官袍,這是正一品的顏色,“有哪裡不對?”
雷厲風也不答話,只是平掌自豐雲卿的頭頂劃過,而後貼在自己的肩側:“比身高,你就這點。”迎著春光,雷厲風再隔空比出他的身形,“論體格,你簡直一吹就倒。”
“然後?”豐雲卿似笑非笑地挑眉。
“雲都女子都喜歡你這樣的麼?光我看到就有六個了吧。”他拎著絲帕,仍是滿臉疑惑,“不僅是未出嫁的閨女,就是拖兒帶女的老女人都對你垂涎三尺。昨兒雪兒還跟我說,你同聿尚書、寧侯還有定侯並列為雲都媒婆眼中的四塊肥肉。”雷厲風撫著下巴,笑著補充道,“對了對了,無聊人士還給你們取了個封號,叫四季貴人。”
豐雲卿俏臉微僵,四季貴人?還四季豆呢……
“說你是融融春柳月,一笑傾人國。寧侯是赫赫夏南風,赤紅輕碧色。聿尚書是……”他撫著額,想了半晌,惱怒咒罵道,“都是誰想的,保媒拉縴還玩文縐縐的花活兒!”
“聿尚書是淡淡秋色清,颯然疏雨至。定侯是肅肅冬山雪,遙望寒已知。”升至禮部侍郎的路溫貌似不經意地拈過那方絲帕,老母雞似的領著諸人打他們身前經過,新晉二甲的進士紛紛向豐雲卿行禮。
“這四位大人都是相貌俊美、位高權重,且正室空懸。”路溫回首一望,滿眼戲謔,“據我所知,咱們左相大人可是力壓另三位,成為官媒冊上的頭一人呢!”
他身後的進士笑又不敢笑,一個個臉都憋成了豬肝色。
“哦?”豐雲卿不惱不怒,勾唇壞笑,“茂才啊,你哪來的閒情逸致去研究官媒花冊,莫不是相中了哪家千金吧。”
聞言,路溫身形一顫,腳步略微不穩。
“不用本官多言你也該明白,那帕子的主人就是……”豐雲卿婉轉揚聲,勾得眾人好奇難抑。
路溫兩腳相絆,一個趔趄險些摔倒。他撫著官帽,回首諂笑:“快開宴了,大人也請早些上席吧。”
“好啊。”豐雲卿燦然一笑,不覺春光滿眼,看得年輕士子情波盪漾,待回神個個卻又羞惱倉惶地背起《禮經》。
差點墮入萬劫不復之地啊,原本想要尋覓佳人的心霎時冷卻,進士們跟在路溫身後逃似的離去。
“梨雪沒看上你真是……”雷厲風收回愣怔的目光,咧笑道,“真是我的幸運。”
“那就對她好些。”豐雲卿直起畫扇,輕輕敲著雷厲風厚實的胸膛,“要是讓我知道她受了委屈,我可會毫不猶豫地接手。”她風雅之極地開啟畫扇,唇緣勾出一庭春色,“畢竟,喜歡上我可是很容易的。”
“你!你!你!”雷厲風難以置信地向後退了兩步,忿紅了蜜色臉皮,“你休想!”
“嗯嗯,希望吧。”她帶著敷衍的語調,如願激起了雷厲風的更強警覺。
“等送走了你師兄和師姐,我和梨雪就拜堂!”雷厲風如雄虎一般緊盯著自己的地盤。
“哦?梨雪她同意了?”她眨著眼一語道破天機。
嘖嘖,前幾日大姐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