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實在是,她推拒不了啊。”
“什麼人?連你都推拒不了?”賈赦瞪著眼睛要發火,莫媽媽靠近了他,語氣裡帶著些興奮和炫耀:“是南安、北靜、東平、西寧四位郡王。”
賈赦唬了一跳:“王爺是什麼身份?怎麼會來這裡?你別是框我吧?”
“爺,借我十個膽子也不敢框您吶。真是四位王爺到了。不止是青青,我們家有點姿色的都在跟前服侍著呢。”
莫媽媽正和賈赦說著話,便見青青身後頭學琴的一個小姑娘跑了過來:“媽媽,北靜王爺聽說賈老爺來了,說是有請呢。”
賈赦抖了幾抖。
果真是四王小聚,地兒是有名的風流王爺西寧郡王挑的,四王年齡差異頗大,原本立場倒是相同,不過北靜向來是個滑頭的,如今兩邊倒得越發明顯,幸而其他三位王爺也忌憚他的姓氏,如今不得不請了他來。
“北靜如今家有賢妻,倒還敢過來,也不怕弟媳生氣。”東平王開著他的玩笑。
水溶渾不在意:“有什麼好生氣的?不過同你們在一起喝喝酒罷了。”這巷子裡頭有沒有小倌,他在家裡用藥應付妻子也就罷了,煙花之地的女子實在是不值得浪費自己的身子。因而聽得外面喧譁,那小丫鬟用戲弄的口氣提起那個“賈家老爺”又來了的時候,他隨口叫人進來,打發打發時間。
瞧著忠順王的面子,幾個郡王對賈赦也還客氣。水溶閒閒地坐著:“世叔不必多禮。我原想著要去同世叔說說話,今兒個碰巧就遇上了。”
朝廷官員喝花酒的時候遇上了,很少有北靜王這麼氣定神閒的。賈赦是無論如何當不起他這聲“世叔”的,就是他老子賈代善還在,敢和水溶平輩論交也就頂天了,忙賠禮。水溶悠悠地開口:“你不去上朝,有些事情知道的晚,因著榮國府老封君把靖遠侯氣吐血了的事兒,戶部的老曹被狠狠的發作了一通。我這兒剛想說,老太太年紀大,輩分高,叫老曹擔待著點。世叔若遇上了老曹,賠個禮,道個歉,也是好的。”
林沫病了以後水浮忽然覺得諸事不順起來,彷彿又回到了初來戶部時候事必躬親的情狀,不覺十分後悔先前把林沫逼得太緊,尤其是水溶再三保證林沫絕不是義忠老千歲的種以後:“浮之放心,與林沫交好,對你百利而無一害。我還會害你不成?”水溶的心意他是知道的,也派人去探尋了一番,確認義忠皇叔的幾個兒子都在皇陵好好地被圈禁著,沒有一個能送出去,這才放下心來。
一放下心,就決定去看看林沫,誰知馬車剛到靖遠侯府,就瞅見你了水溶那十分熟悉的車輛,林家的下人熟門熟路地服侍著水溶下車換餃子,熟稔得一看就是常接待,他想起了水溶那個不能為常人道的毛病,又想想林沫的長相,手一抖,跟手下人說:“回自己王府吧。”
結果就是這麼沒進去,叫水溶被林沫拉住,答應了不少過分的事情。
其中便有這麼一條跟賈赦有關的。
他覺得自己越發被林沫當長隨使喚了,自然是不肯的:“你是不是忘了我什麼身份了?我就算自己能這麼做,為了北靜王的身份我也不能這麼著?”林沫發狠:“我是為了誰被逼到這地步的?當初是誰把我弄戶部去的?”
水溶沒法,只能依著林沫,碰到賈赦後冷嘲熱諷了幾句,看著賈赦清清白白惶惶然不自知的模樣,笑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倒是我聽說,事兒發了以後,府上連個太醫都不曾給林侯爺請過,由著人拖著病體回家去叫大夫。到現在還沒個人去看一看,這不是公侯人家該做的事兒吧?賈將軍,小王多嘴一句,人是一等侯。”
賈赦惶惶地應了。
水溶推了推身邊的青青:“你去服侍賈將軍吧,給他壓壓驚,順便替小王道個歉,就說賈將軍對不住,北靜不是故意要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