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只是讓他好好抓住這個機會,團結會員,不要辜負了這個穩贏的案子。
楊銳說這個案子穩贏,其實並非如此,那地主王老爺是對州判楊錦文打過招呼的,只是正堂上於立五那一張嘴煞是厲害,對新編的刑律又是精通的很,而且徐貫田連夜派人叫了幾百個農民進城站在官衙外面助威,這麼個陣勢下來那楊錦文唯唯諾諾,做了次清官,當庭只說地主王老爺沒有證據,遂判了於守財無罪,田當然也不退;還有巡警打人一事,也當庭訓斥了那幾個巡警,更讓他們賠了傷藥費。正堂裡一判,結果馬上就傳到街外邊,外面準備好的農會會員放起了鞭炮,幾百名農會會員都很高興,而出來的訟師於立五當場就發表了講演,號召農友們團結起來,互幫互助種好田,吃飽飯。諸人聞言都是拍手,神情很是振奮。
“文同志,事情估計還沒有完啊!”楊銳只在衙門對面的茶館裡看著下面熱鬧的農會會員,只覺得第一次運動算是成功了。只是,剛剛上來的徐貫田說的卻不是好訊息。
“事情怎麼還沒有完?”帶著笑意,坐在程莐旁邊的楊銳在桌子底下鬆開女人的手,伸到桌子上面,只喝了一口茶。
“那王姓地主退堂的時候,只說那州判楊老爺是被外面幾百個泥腿子給嚇著了。此判不算數。說下一次過堂他也要帶幾百個人過來助威。”徐貫田說著剛才在正堂裡面聽來的訊息,有些憂慮。他其實也是第一次打官司,衙門裡那衙役的威武聲初聽也是嚇人的很。雖然這一次贏了,但他卻擔心下一次打不贏。
“這官司打的越多,打的越大就越是好。地主人多,還是農民人多?”楊銳知道他因為自己在這裡,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心裡壓力大。更想到若是這事情結束了。由他來寫成一個鬥爭案列,倒也是不錯的教材,也就對他溫言相勸了。
“自然是農民人多。”徐貫田道。
“那不就好了嗎。你現在馬上藉此去發動農民,讓於守財陪著於立五去各村講演,把這個事情告訴農民,說農會不但可以幫大家耕地。還可以幫大家打官司。還能打贏,讓大家加入農會。貫田同志,這農民和地主打官司,以前可有贏的?”楊銳再問。
“好像……好像,好像從來都沒有打贏過!”徐貫田思索著,臉上忽然放出光來,很是欣喜,“俺明白了。文同志,俺明白了……”說罷就急急的跑下去了。
吱呀吱呀的轎子裡。出了正堂的地主王福財滿臉陰沉,額頭布汗。他現在耳邊都還是剛才正堂裡衙役的威武聲和外面那些泥腿子打贏官司的歡呼聲,有幾個字一直在他心裡翻滾著,迴盪著,那就是:奇恥大辱!
地主告佃戶從來都是沒有輸過,可是在他這裡卻是輸了。他完全能想象以後在面對其他地主的時候,他們會怎麼看自己;還有兒子正在說的那一門親事,估計也要黃了;還有以後派人去鄉下收租子,怕也要是收不上來了;還有……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今日輸了官司,而在過堂前他可承諾要送幾十兩銀子給楊錦文的,如此的萬無一失,還是輸了。這樣的遭遇只讓他差一點要吐出血來,現在他唯一能想到就去老莊家求援了。
“莊老爺,這農會雖說打著增收助產的幌子,但實則是聚眾鬧事,圖謀不軌,今日裡更是威嚇州判,顛倒黑白,欺負地主。如此下去,這千百年來的規矩可是要亂了,若是這規矩一亂,那我輩這些有田的業主可就要處處被他們吃住,時時被他們壓迫了。這事情,你可要幫著大家出個頭,把本州的地主都喊過來開會,商量個對策。莊老爺,現在農會據說可是有幾千戶了,裡頭很多都是莊家的佃戶,這又下去等農會勢力做大,那就麻煩了。”在簡單說了今日那件輸得冤枉的官司之後,王福財又對著莊厚濤說這麼一段發自肺腑的話
“這官司……”莊厚濤開了個頭卻不好怎麼說下去了,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