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她竟然冷靜如此,足見對方姑娘素日養性功深,心裡著實的欽佩!
他慨然一嘆,說道:“姑娘請問,在下正要奉告。”
彩綾冷冷的說道:“我父親是什麼時候死的?”
寇英傑道:“今年中秋節後七日。”
“在哪裡?”
“察哈爾北地沙漠。”
“是誰下的手?”
“宇內十二令的總令主,鐵海棠!”
“鐵海棠?”郭彩綾重複的唸了一遍,冷笑著搖了一下頭,“鐵海棠武功固然很高,只是他能勝過我父親麼?我不信。”
“姑娘所疑甚是。只是,確實是他下的毒手!”
“你怎麼知道?”
“在下蒙令尊不棄,中途結交,誼屬師徒之份。”
郭彩綾神色一驚,卻並未打斷他的話。
寇英傑嘆息一聲,繼續接下去道:“這件不幸事件發生前後,在下都幸能隨侍令尊左右,是以知悉甚詳!”
郭彩綾目光一直逼視著他,眼睛裡閃爍著晶晶之淚水,道:“你是說,我父親曾收你為徒?”
“是的!在他老人家去世之前,在下亦曾向他老人家跪行拜師大禮。”
郭彩綾一雙眸子,在他臉上轉了一下:“寇兄,這件事我必須要了解得很清楚,你能告訴我麼?”
寇英傑道:“理當如此。姑娘,事情的經過,原本就是充滿了離奇,在下亦不知令尊何以會對在下垂青。但是,在下所說,確是實情!”
郭彩綾道:“他老人家一生收徒最為謹慎,絕不會平白無故的收你為徒,再說,我又有兩個師兄,他老人家又何必……”
“令尊顯然對二位師兄有不滿之處,”寇英傑苦笑道:“詳情在下卻是不知,只是他老人家言不盡意,似乎對二位師兄甚有遺憾!”
郭彩綾微微一愕,緩緩點了一下頭。
寇英傑道:“是以,他老人家聲稱,要在垂暮之年,能夠找到了一個可以信託的衣缽傳人,在下甚幸竟為他老人家看中,破格垂青,收列門牆。”
郭彩綾道:“只是他老人家卻未能將生平絕技傳授於你,豈非有點……不盡情理?”
寇英傑冷笑道:“不,在下自郭先師處獲益甚多,今生肝腦塗地,只怕亦不能報答他老人家大恩萬一!”
郭彩綾想是難掩悲哀,在寇英傑說話時,她忍不住偷偷的低頭擦了一下眼角的淚:“這麼說來,我父親曾經傳授了你些什麼?”
“郭先師在臨終之前,曾經將其生平絕技內功十一字真訣口授與在下切記。”
“啊!”郭彩綾顯然吃了一驚,道:“你說的是真的?”
“句句實言!”
郭彩綾臉上重新罩上了一片戚容,對於面前這個人,她不再懷疑了。
那內功十一字真訣,除了父親以外,普天之下,再也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即使是這內功十一字真訣七個字,除了自己與兩位師兄以外,也不會為外人所知,此刻由寇英傑嘴裡說出,必然是再真實不過了。
消除了這番疑慮之後,郭彩綾立刻又回覆到了現實。
即使是最理智,最冷靜的人,在面對著這番打擊遭遇之下,也會亂了方寸。
“寇師兄!我相信你所說的都是實情,這件事我們以後再談……現在請你把我父親遇害的詳細經過告訴我。”她顯得那麼憔悴,眸子裡噙著滾滾欲下的淚水。
寇英傑微微點了一下頭,遂即把郭白雲遇害情形前後訴說了一遍。
他很小心回答這個問題,除了訴說郭白雲應敵以及喪生經過,並未曾涉及其他。
郭彩綾聽說之後,終於忍不住伏在桌子上哭了。
“姑娘請節哀順變,人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