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愁沒柴燒。
嗓子是革命的本錢,老小子戚宇尚是革命的動力,自此成為郝春水一生的不二真理。
公司開恩給了春水半個月的假,但嗅覺靈敏的媒體還是相繼登出了“選秀歌手郝春水過度勞累導致失聲”、“選秀新人被壓榨前途堪憂”等等負面新聞,春水從醫院做完治療回家,在幾個著名網站的娛樂版上都看到自己皺著眉和助理進出醫院的照片。
“娛樂圈真是個奇妙的地方,我像頭傻騾子一樣沒日沒夜地趕場時根本無人問津,比賽時的人氣漸漸消退,媒體更是把我給忘了,現在被逼無奈鬧這麼一出,反而登上了頭條成為新聞人物。”他這樣想著漸漸覺得自己好像悟出了些什麼,一時又說不太清楚,就是一種“鑰匙握在手心我要不要去開那扇門”的感覺。
這種感覺並不太好。春水發現有些最初的東西像細沙一樣不易覺察的從他的指縫偷偷溜走,而他並不是太在意。在家休息的這幾天,又有兩筆演出的抽成打到了他的賬戶上,他平生第一次給家裡匯錢,而且一匯就是十好幾萬。媽媽在電話裡哭的不成樣子,春水淚光閃閃地笑著對她說:“好姑娘不要哭,這只是個開始罷了。”
結束通話了媽媽的電話,春水忽然很想念簡捷,剛掏出手機想起他和袁峰前些日子出國度假去了,好像是為了紀念一個對他們來說十分重要的日子。
“老師,我有點亂。”他喃喃自語,其實他的嗓子並沒有到失聲的程度,這幾天充分的睡眠和及時地治療,恢復得差不多了。“比起音樂上的進步,掙錢讓家人和自己的生活變得富足好像更讓我開心,還有,為了保護自己我很鎮定地撒謊了,再有更嚴重的是,我一廂情願地愛上了一個聲名狼藉的壞傢伙,你知道了一定會氣的發狂的。”
算不上懺悔,嘀咕這些話的時候春水也沒有自責,但想象了一下簡捷在將來的某一天也許會因此失望地轉身離他而去,他害怕了,覺的這是比讓袁峰暴揍一頓更加可怕的事。
手機響了,把緊張地差點渾身痙攣的春水解脫出來,是蔣敏發來的簡訊:你的嗓子怎麼樣了?對不起我剛知道。
“不用擔心,好多了。”春水按了回覆鍵,房間裡很靜,幾乎可以聽見空調的運轉聲。好久沒有見過蔣敏了,春水特別想和她談談。他又發了一條:你在哪裡?
蔣敏開了一輛奶黃色的小甲殼蟲來接他,春水坐進去一面新奇地打量一面感嘆:“蔣總你發財了?這車很貴吧?”
蔣敏也瘦了一些,但人顯得很精神。她看到春水有點憔悴的的樣子,說起話來還小心翼翼地保護著嗓子,心裡十分難過。
“我哪裡買得起,又沒有你那麼炙手可熱。這是我老闆的,他有好幾輛車,我就說了一句這車好可愛,他就讓我隨便開。”蔣敏並沒有表現出同情,她知道春水不需要。
春水明白蔣敏口中的老闆指的是她唱片公司的老闆門紅衛,這個人據說愛才如命,春水也有過耳聞,可並不知道自己曾經和他擦肩而過……的確命不好,門紅衛把旗下的歌手當兒子閨女樣的寵。
“我說你最近不大對勁啊,戚少。”門紅衛收拾了棋盤給戚宇尚倒了一杯茶。“你老追著我下棋別的啥都不幹可不行,我記得咱倆是炮 友來著,啥時候變棋友了呢?”
“你這快四十的人了就不能尋個好人嫁了,我還能給你用一輩子?不定什麼時候我讓人給拿下,傢伙不能隨便外借了,你得多悽慘吶。”戚宇尚最近被郝春水死纏爛打,要說一點想法沒有也不太可能。
“喂喂戚宇尚你是不是對小混蛋上心了?我的晚景是否淒涼不要緊,要緊的是你真的要枯木逢春了?”門紅衛一對小眼睛閃閃發亮,他最近也閒的無聊。“走,我請你吃晚飯,你給我講講小混蛋的手段……”
門紅衛就住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