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和蔡大夫正在想法子。後來吳大夫也去了。 ”
“看來情況不妙得很,咳咳,不然他們也不會叫上吳大夫。……你扶我起來,我要去看一看。 ”
“不,不,師公,您一定千萬不能去!”青年一聽,急得有些語無倫次,說了“一定”又加了個“千萬”。
“我沒事,你照著我的話去做就好。”慕容無風冷冷地命令道。
接下去沒有了說話的聲音,大約那青年正在扶著慕容無風起床更衣。過了一會兒,只聽得那青年失聲道:“師公, 你……頭昏麼?快躺下來!”
荷衣心中一動,料是慕容無風的心疾又突然發作,想也沒想就衝了進去。
卻見慕容無風神色蒼白地靠在椅上,渾身卻好象完全脫力一般。她握住他手中的脈門,把一股真氣輸入他的體內,護住心脈。
那青年原本剛剛把慕容無風扶上輪椅,不料他重病之下,果然不能驟然坐起,正在那裡張惶失錯,回過頭時,眼前卻不知從哪裡又是冒出一個女人,不禁吃驚地道:“你……你是誰?”
荷衣指了指慕容無風,道:“我和他認得。”
青年點點頭,道:“嗯,姑娘……你最多隻能用半成內力,不然……”
“放心,我只用了一點,連半成都不到。 只是護住他的心脈而已。”
過了半晌,慕容無風才恢復了說話的氣力,緩緩地道:“荷衣,是你?”
荷衣將他的手一放,一翻白眼,道:“我姓楚。”
“你……你什麼時候來的?”他又問。
“不是你要我來的麼?”荷衣冷冷地道。
“你先回去,我現在有別的事。”
“我失約,你說要罰我三千兩銀子,你若失約,該罰多少?”荷衣道。
慕容無風想了想,道:“我沒失約。你可以在這裡等著我。我去去就來。”
“你屋子裡藥氣太重。你到哪兒? 我跟著你。 我可不想你再耽誤我一天。你也別讓我老等著。 ”荷衣道。
慕容無風道:“我去蔡大夫那裡。”
說罷,他又道:“這一位是林大夫。”那青年看看他們倆人的對話,覺得有些胡塗,卻已知道荷衣姓楚,便道:“楚姑娘,方才多謝你了。”
“你謝我幹什麼?我又沒幫你。”荷衣笑著道。
“我是替……替師公謝謝你。”
荷衣向他淡淡一笑,原本想說幾句刻薄慕容無風的話,見那青年一臉誠實的樣子,話到了嘴邊又收了回去。 一時便由林子敬推著慕容無風,荷衣尾隨其後,三人一齊來到蔡宣所居的澄明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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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時分下著輕雪,一推開澄明館的大門,吳悠已大驚失色地迎了過來。
“先生, 你……你怎麼來了?你還病著,趕快回去休息。”
荷衣遠遠地看著她,不得不承認她長得極美。美得不需要半點多餘的描畫與裝飾,便已極盡了她如詩如畫的氣質。她穿著一件月白衫子,走路的時候,即便是再匆忙,也是款款而行。說話的聲音更是溫柔如歌,既使是在生氣的時候也顯得十分好聽。她一走近慕容無風,不知怎麼,臉就飛紅了起來。頭也低低地垂了下去,顯出無限羞澀的樣子。
荷衣忽然覺得有些沮喪。
“我來看看馮大夫。他現在如何?”慕容無風淡淡地道。邊說著,林子敬已將他推進了大門,推到了診室之外的抱廈。吳悠只好跟在他的身後,一邊低聲地把馮暢的病情說了一遍。她說的話十句當中倒有八句荷衣完全聽不懂,什麼“脈弦滑”, 什麼“胃脘漲悶”,什麼“痰氣上逆”,慕容無風只是點點頭。說話間,吳悠倒是朝著荷衣微微一笑,算是打了個招呼。
荷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