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得她,當場大聲斥責。
“我……”她被太醫宏亮的斥責聲嚇得回不了嘴。
“大人,這位是鄭小姐,她是大君的客人,方才大君吩咐,要小的去請她過來的。”隨後趕來的金質重見狀,馬上為她解圍。
“她就是大君特別吩咐帶來的人?”太醫訝異的多看了鄭良良幾眼。大君高燒不退,病況嚴重,竟還想著召這名女子到跟前,她能為大君做什麼?
鄭良良覺得太醫的目光有些輕鄙,似乎瞧不起自己,特意挺直腰桿,抿緊了紅唇,不理他,將自己的視線再度投向病榻上的李豫。
“大君,你還好吧?”她見他樣子真的很糟,眼睛一直閉著,是睡著了還是高燒到昏迷了?
眾人見他還是沒響應,也憂心他會不會真的病昏了,服侍他的僕役想碰他又不敢,因為大君交代,不論在任何時候,若無他允許,不許人靠近他。
大夥急如熱鍋上的螞蟻,大君不吃不喝又不吃藥,早晚會出事,這、這該如何是好?
鄭良良瞧出大家的想法,心下無奈,只瞄了四周一眼,就瞭解他為什麼不肯吃食及用藥了,可再任他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
“你們全出去吧!”她突然說。
“什麼?你要咱們全退出去?”太醫訝異的睜大眼睛。
“嗯,你們全擠在這兒,他無法好好休息,還是先退離吧!”
“大膽!”太醫再次朝她大喝。
她被他的吼聲嚇得顫了一下肩膀。
“你不過是大君的客人,在大君生病時憑什麼發號司令,況且大君病得極為嚴重,你竟要我們離開,你想對大君做什麼?”太醫生氣的質問。
她僵笑道:“也是,我是沒什麼資格命令你們,這樣好了,咱們問問大君自己的意思,總成了吧?”
說完,她推了推全身燙熱的李豫。“喂,你倒是說說話,找我來是想做什麼?要我幫你清場嗎?如果是好歹點個頭。”
沒動。
周邊的人全憤慨的瞪著她,以目光指責她對主子粗魯又大不敬的行為。
她尷尬的笑了笑,額頭流了一滴冷汗下來。“這個……大君,你若再不說話,或表示一下什麼,我就走嘍,不管你嘍?!”她在怒目睽睽下,冒險的再推他一把,話中甚至帶了點威脅。還是沒動靜。搞什麼?找她來又不吭聲,難道要讓她成為“全府公敵”嗎?
“你還不動,我走——”
“實在太放肆了!金大人,請你立即將這人帶下去懲處!”太醫怒容滿面的對著金質重要求道。
“這個……”他面露為難。找她來是主子的吩咐,來了又犯眾怒,他還真不知該如何應付,也猜不透大君找她來的用意為何,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金大人,你不用為難了,既然這裡我幫不上忙,還是先走好了。”鄭良良起身,在讓人轟出去前,還是自己先識趣的告退好了,免得真的被抓下去嚴懲。
“你留下……其它人……全退離……”躺著的人,終於開了尊口。
聽到李豫的聲音,眾人大喜,但這交代的話,又教眾人詫異得說不出話來。
當真要全部退下,只留下這個看似一無是處的女子?
“大君,您還是讓咱們——”太醫怕沒聽明白他的意思,打算再問一次。
“退下。”他氣息急促,但說得很堅定。
已經走到門口的鄭良良也愣了愣,再走回來。“這個……大君,你確定要這麼做?”
“嗯。”他闔著眼,不耐煩的輕應一聲。
“你肯信任我?”她不可置信的再問一遍。
他倏地睜開眼,瞪向她,她一驚,馬上立正站好,並且向金質重使了眼色。
金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