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自鳴得意地大笑起來。
起初就敏銳地感覺到馮強和“鑽山鼠”帶著明顯敵意的目光,柳義在詫異之餘,便專心運起修真者的神識,一清二楚、一字不落地聽完了兩人之間的jīng彩對白。
目睹及此,他的心不禁猛然一沉,平時波瀾不驚的臉sè瞬時間不停地變幻起來:
不好,事情鬧大發了!
沒想到在千峰鎮這裡居然遇上了朝陽堡八角寨山匪的餘孽。
不僅如此,這些山匪居然還跟南郡最大的世家——黃家斯混在一起,且看樣子還不止是簡單的合作關係。
更加而讓人覺得萬分驚詫的是,八角寨五位首領中唯一存活於世上的四當家,也就是那個神秘的女人,竟然還是個傳說中的修真者。
如果說,所有這些雖然都很嚴重,但還算不上是火燒眉毛的話;那麼,目下在酒樓大廳中這一觸而發的態勢則是自己必須直接面對的了。
看了看眼前談笑風生的孟三立和伍氏兄弟,柳義緊張地思索起來:
黃山彪這一夥人針對他們下一步採取的行動,不外乎只有兩種情況:
第一是暗中下手。由於光天化rì之下對現場眾人的顧忌以及鑑於柳義的秀才身份,為避免造成不利影響,目下先對四人實施嚴密監控,待等到有利的時機,才讓人暗中把他們抓住,這樣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第二是當場擒拿。隨便找一個偷東西、詐騙、借錢不還等類藉口,利用自己人多勢眾的優勢,堂而皇之地當場將四人擒住,再解送關押到隱蔽的地方。
如果黃山彪採取的是第一種,那還有一些迴旋之餘地;
如果是第二種,柳義為了自保及孟三立三人的安全,只能當場反擊,將黃山彪等七人全部幹掉。不過這樣一來,四人包括自己的家人,在以後的歲月裡將面臨黃家和四當家及其背後的勢力無窮無盡的追殺!
是否需要自己主動出擊?還是靜觀其變?一息之間念頭急轉千百轉。
就在柳義思索的這一片刻,馮強和“鑽山鼠”已將畫像交到黃山彪手中,並附在耳邊壓低嗓門一五一十地把有關情況敘述畢盡。
一邊不動聲sè地打量著紙上的畫像,一邊暗中用yīn冷的目光對著柳義四人如劍芒般地疾掠數次之後,稍作沉吟,黃山彪yīn著臉說道:
“各位稍安勿動,這個姓柳的,是個秀才,前段時間由於在朝陽堡之戰中又立有戰功,南郡郡守還特地給他封了個從八品的閒職,也算是朝廷命官了,雖然這四人的武功不高,但大庭廣眾之下也不好動手,只能相機行事。”
隨後,又看了看六個手下,摸了摸稍許寬大的下巴,有些得意地笑了笑,說:
“不過,你們放心,就算他們是龍是虎,如何的能耐,既然到了本員外的地盤,那都得給我乖乖地趴下!!”
“哼!……哼!……不久之後,你們將會看到,那些個他們私自吞下去的財寶,會乖乖地一子不少的盡數吐出,收入本員外的倉庫裡邊。”
“是極!是極!”
“還是大員外英明!”
“對!到了千峰鎮,諒他們插翅也難飛,就讓這幾個小雜魚多活幾個時辰又如何?”
……
六位武師知道黃山彪已經打定主意,遂紛紛咧著嘴對他當場拍起了令其十分受用的馬屁。拍得他整個人頓時輕飄飄起來。
接下來,就唐而皇之在酒樓大堂中間,黃山彪作出了一副正在戰場上指揮千軍萬馬作戰的大將軍派頭,低聲囑咐,指手劃腳地在六位武師中安排了三人,指派他們當即到對面客棧選擇一個合適地方,對柳義四人進行十二個時辰的不間斷監控。
此時,在酒樓裡面明顯被剛才的一幕嚇呆了的幾個夥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