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黃山彪他們許久也未有再進一步為難黃元的意思,這才鼓起勇氣,瑟瑟縮縮地走過來,背的背、拉的拉、拽的拽,手忙腳亂地將癱軟在地的黃元弄起來,送進酒樓內室,進行搶救去了。
正在大廳中就餐的酒客,尤其是那些早已打定主意趁勢白食的部分貪小便宜之輩,立刻抓住了當前極為難得的有利時機,撂下酒樓的單子,一副急衝衝拼搶模樣,趨之若鶩地朝著大門口飛奔而去。
經過這幾番折騰,一時間,酒樓大廳裡面頓時如菜市場般哄亂熱鬧起來。
目睹亂象,柳義腦中靈光一現,剎時有了主意。
只見他噌地站起,隨即迅速地離開桌子,並施展起了御劍術身法,“刷”地如風一般在雜亂眾人中快速穿梭,一息不到之間已是飄忽到距離黃山彪等人五尺之處!
陡然地雙手一搓,右手一揚,“嗖”,一道凡人目力難以覺察的微弱白光從手上閃出霎那間從外面飛進了黃山彪茄sè裘衣胸前敞開之處,然而彷彿長了眼睛一般,悄然無聲地滑溜到其內衣心口胸袋上,轉眼就變成一肉sè指甲大小的薄如蟬翼紙片,緊緊地貼在裡面。
接下來,其身形才又飄到了酒樓那一邊的側門,慢步走了出去。
整個過程一氣呵成,快如閃電、形同鬼魅,在場的任何人包括九品高手黃山彪亦沒有發現其中蹊蹺與玄機……
片刻之後,柳義彷彿著實經歷一番“入門三步緊,出門一身松”的深刻體驗,渾身舒坦、身輕如燕從側門邁回剛才位置。
一看,黃大員外及其一干打手在大堂中竟然已是消失得無影無蹤,不由微微一笑,慢騰騰地座到了自己的地方。
“大師兄,快看!這個酒樓的招牌上分明寫著我們正想找的紅燒狗肉,不知您意下如何?……”
“好,吃狗肉去!”
就在柳義坐下不久,隨著一陣高亢的聲音和低沉的回應,從酒樓大門外面走進了三個中年人,兩胖一瘦,都長著一頭黃髮,臉上透著些許yīn陽怪氣和莫名煞氣。
令人覺得更為驚異的是,在這大冷的臘月天,此三人竟然是一律的敞開單衣短褂,露出結實的胸肌和粗黑胸毛,腰間均掛著一隻款式相同的jīng致金黃sè小袋,腳上穿的是繡著黃sè古樸花紋的名貴靴子。
“……修真者!……”
柳義心頭一顫,連忙悄悄運功,將其修為一絲不剩地收斂了起來,暗道:
“千峰酒樓今rì不知是中了什麼彩頭,這黃家的九品高手剛一走,即刻又來了三個修真者!”
僥倖自己在這十多天時間裡,由於事前懷有相當興趣,一邊趕路,一邊暗中將那個叫“月朔無形”斂息之法的第一層練好,可以做到完全收斂身上的氣息。
如此,自己身為修真者的秘密就是當前普通築基者的面也不一定會被發現,要不然還不知道當下會不會惹出什麼麻煩事出來。
這一時間,因黃元已經甦醒,千峰酒樓裡面的夥計多數已回到大廳,各就各位,一見到又有顧客上門,便職業xìng的熱情招乎起來。
趁著三人心無旁騖,旁若無人,大口喝酒,大塊吃肉。
極為小心地運起“眼通”,一打量,發現倆胖子是煉氣七、八層左右的修為,而瘦子則分明是個築基高手!
當下念頭便嘎然而止,不動聲sè,低頭喝茶。
……
傍晚時分,孟三立三人早被打發到街市上去出售那些獸皮和材料。
千峰酒樓三樓靠西邊的一個房間,柳義盤膝坐在床上,手持一個與風水先生所用的羅盤十分相似的東西,中間部位背面嵌鑲著一塊閃亮靈石。
那jīng巧盤面上游動著一隻靈動指標,該指標此刻正指向著西方的某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