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郭奉孝的“十勝十敗”,再往後就乾脆抄“榻上策”和“隆中對”好了……可是現在有什麼大勢可言了?說袁紹肯定能打贏公孫瓚?說曹操肯定能入主兗州?說呂布也會來搶徐州?理論何在?會不會讓對方當成是觀星推命的妖人啊?
再說了,沒有過往的名聲支撐著,平白無故跳出個無名小子來說天下三分,他喵的有誰會信啊?要是沒有徐庶、司馬徽等人的推薦,沒有三顧茅廬,就從隆中來一農夫分說天下大勢,你瞧劉備會不會搭理他?
更何況,陳登還是有名的狂士,連進人莊中借宿都擺四十五度仰望星空的pose,自己要怎麼開口,才不會讓他給轟出來呢?而即便他不把自己轟出來,一直就那麼仰望星空,言不入耳也不行啊。
我靠來這還真是個大問題——自己是就此縮了呢?還是等是寬撞上大運,真把妹子領到陳登面前,而陳登還真看對眼了,等兩家聯姻以後再說呢?
不行不行,是勳給自己鼓勁兒,可不能見易才進,遇難而縮。自己有多大斤兩,自己心裡很清楚,那麼想要在這一世出人頭地,活得更好,就必得掌握與他人尤其是貴人打交道的技巧才行,哪怕靠著矇騙,也得先讓那些貴人願意接納自己才行啊。真可惜沒聽說過陳登喜好詩文,否則就繼續抄襲陶淵明……
他想來想去,突然一拍大腿,嘿,自己徹底的想左了呀——走,這就去見陳登,這個法子說不準就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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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德容言功
是勳來到給陳登安排下的寢室——話說一般到別人家做客,不得有話題沒話題都賓主對坐著先嘮上一陣子嗎?這位陳元龍先生倒好,在莊院門口跟是家兄弟見了禮以後,連“旅途睏乏,亟待歇息”的場面話都沒撂下一句,就跟著僕人找臥室去了,彷彿去到的不是朋友家的莊院,而是頭回光顧的旅店。
是勳來到門外一瞧,大白天的門戶緊閉,他還懷疑陳登真累了,已經躺下了——雖說士人不該晝寢,但哪怕對方只是斜靠著略略打個盹兒,自己也不方便去打擾啊。再一瞧,天氣挺冷,窗戶卻支著,瞧這架勢是為了採光,不象要睡。於是他大著膽子,在門外咳嗽一聲,拱手說:“某姓是名勳,有事求見陳令。”
“喀拉”一聲,房門被名陳登的僕役給拉開了,僕役行禮說:“敝主人正在收拾行囊,請問果有要事麼?若無,請稍後再來吧。”是勳假稱真有要事,僕役就偏過身來,雙手一抬:“如此,請進。”
我靠這是在我家唉,屋子才多大,你竟然都不肯親自到門口來迎,許汜說得沒錯,這傢伙果然絲毫都不懂得待客之道。是勳一邊腹誹著,一邊邁步進屋,果然就見陳登坐在窗下,正展開了幾個包袱,往外掏摸簡冊呢。
是勳朝他行禮,陳登放下手裡的竹簡,隨便還了一禮,面無表情地說道:“我是東陽長,不是縣令。”
漢代縣分大小,大縣之主為令,小縣之主為長,可是就跟後世在非正式場合一般把副職當正職稱呼,省去“副”字一樣,這年月當著縣長叫某令,也是慣例,誰想到陳登根本不吃這一套,並且還要特意點明。
瞧陳登那表情,分明在說:“有話就說,有屁快放,我還忙著呢。”是勳也不在意,既然進得門來,當然要按足了規矩做,所以先不肯開口。直到那僕役取過一張席子來,對著陳登鋪好,他脫鞋坐下,這才長吸一口氣,開始計劃中的套近乎——
“某前在北海,自孔文舉處聞得陳先生大名,故來拜見……”
陳登聞言,眼皮略略一跳,注目是勳,問他:“孔北海竟然也知世間有我陳登?他如何說?”是勳不禁在心中大笑:“有門兒!”
史書上記載過,陳登自稱最敬重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