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次了。“大哥——我可一點都不知道哇。”
不用她說,皇帝也是早都肯定了這個事實,他摸了摸徐循的肩背,安撫道,“知道、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我還能不知道嗎?”
他輕蔑地掃了桌上的紅本本一眼,“依我看,這件事應該是皇后向太后提的意見。”
徐循回以一片沉默,皇帝摁了摁她的肩膀,道,“這麼簡單的事,不必我還給你掰開揉碎了分析吧?”
徐循搖了搖頭,倒是為皇后求情道,“胡姐姐就是有說這樣的話,肯定也是一片好意,況且她很快就要被廢了,無非也就是說說而已……”
“她算計著你呢,你倒是還一心為她說話。”皇帝嗤之以鼻,“快別傻了,她哪有什麼好意,無非是見你得了孃的意兒,又素來討我的喜歡,便挑撥你出頭和孫氏爭罷了。你還真以為她是誠心給你送禮?這是你實誠,沒中她的計策,換了別人,也無需我來問,只怕是早都開始想入非非了。”
徐循對此是一片默然,皇帝也瞧不出她心裡的想法——也許多數還是有點不服氣,但卻不會和他爭辯了。
今次將人遣下,確實是明智之舉,想到上次那莫名其妙的一架,皇帝心裡便是憋屈。他偏首親了親徐循的發頂,又道,“且先放下這事不提——還沒和你說呢,皇長子的生母羅氏,我是定了給她封個嬪位,玉牒上也記她的名字。”
這句話果然換來了徐循的笑意,她很自然地說,“恭喜大哥了,再沒有比生母更能善待孩子的。皇長子在生母跟前養大,必定會無病無災的。”
這倒也是這個理兒,不然,皇帝也不會妥協得這麼快。他笑了一下,又道,“不過,你孫姐姐還不知道這事,要是知道了,只怕是對你有埋怨的。”
徐循頓時又沉默了下來,不但如此,還低著頭把玩起了衣角,並不願抬頭去看皇帝。
“一家人過日子,有時候不論對錯,現在事情已經是這樣了,不論你孫姐姐打的是什麼主意,她反正也沒有成功。”皇帝不可能傻乎乎的注意不到徐循的情緒,“再說,她也沒對不起你不是?再要窮追猛打也有點沒意思了,論情不論理,你稍微還她個人情,這事也就這麼過去了。”
“人情?什麼人情啊?”徐循還有點傻乎乎的。
“傻樣,眼下不就是還情的大好機會嗎?”皇帝笑了,“胡氏不樂見孫氏繼她為後,便推你出來打擂臺。老人家那邊,和孫氏也有些齟齬,是以也是有意支援你,為的就是要壓制玉女。你這不是被退到了風口浪尖上了嗎?不如,你這裡先表態支援玉女,她以後也就不好意思和你為難,照舊是好姐妹。除了你以外,娘在宮裡還能捧出誰來和玉女對抗?到那時候,我再令玉女好生誠懇給老人家賠罪,這件事還不就是如此風平浪靜地辦下來了?一場風波,消弭於無形,可不是好呢?”
很簡單的策略,但卻要比硬扛著來得好。畢竟皇帝也不想和自己的親媽過不去不是,此事能如此結束的話,各方利益都得到彌補,可謂是雙全之策了。
可他沒想到的是,徐循卻沒有和他預想中那樣答應下來,反而還是垂下頭去,不和自己對視……這不情願的意思,任誰都能看得很清楚。
皇帝微微一皺眉——女人就是麻煩,難免有些妒忌之心。其實這樣做,於雙方都好,玉女的性子他很明白,雖然現在難免生氣,但若小循這裡退了一步,她也不是那樣抱著不快不放的人。
他遂溫聲道,“好了,小循,你想什麼,朕是知道的……凡事都講個先來後到。把你孫姐姐扶上後位,不是說在我心裡,她就勝你一籌。事兒就該是這麼樣兒的,難道等你孫姐姐為後了,她就好意思翻臉欺負你了?我就不疼你了?若是她欺負你,你和我說,我包保給你做主。”
皇帝這番話,說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