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樂的女人的畫像,其中包括妓女的畫像。《義大利人》的作者路易吉·巴爾齊尼也講道,拉斐爾所畫的聖母像都是他的縱慾的情婦的肖像,她名叫福納麗娜。拉斐爾縱情聲色,情慾旺盛,福納麗娜同樣熱愛激情生活,她有著永不滿足的感官欲求,是拉斐爾的一位理想女伴。拉斐爾的一些畫正是他們旺盛的生命力開出的絢麗之花。
創造力豐富的人,生殖力必然旺盛;生殖力衰竭,創造力就往往隨之衰竭。所以尼采這樣寫道:“藝術家的創造力總是隨著生殖力的衰竭而終止。”
早年從事繪畫的著名精神分析學家艾裡克森也持相似的看法:藝術創造與人的生殖和生產能力有著一種血肉聯絡。從現實上看,這種立論有著堅實的依據,的確,大多數豐產的作家、藝術家往往生命力旺盛,激情生活不斷。作品甚豐的女作家喬治·桑每天伏案工作14個小時,然後騎馬行進二十多公里去與情人幽會,度過美妙的狂歡銷魂之夜。即使這樣,她有時還需要放血,不然她那旺盛的生命力便使她感到無法承受。
對於喬治·桑來說,沒有愛情和肉體歡樂的生活是難以忍受的,這就是為什麼她一生都在鼓吹愛情和激情生活,從一個愛人奔向另一個戀人那裡,尋找合乎她理想的男人:既能令她膜拜,給她靈感,又能使她獲得肉體歡樂和激情的銷魂的男人。她總是急切地尋找自己的愛,一點兒也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她。當人們用輿論工具譴責她時,她一點兒也不感到畏懼,照樣我行我素。
在喬治·桑眼中,愛情至關重要,貞操和德行根本不算什麼。喬治·桑總是熱情奔放,充滿激情,她對愛的需要永無止境。在巴黎時,只有于勒·桑多的愛她還不能滿足,她還希望勒尼奧和弗勒裡兩人都鍾情於她,她夢想建立一種法倫斯泰爾式的四人生活團體。
喬治·桑並不隱諱她與情人的兩性關係,甚至為此感到驕傲。她說:“我為我受人侮辱而自豪。他們多麼不瞭解我啊!他們希望於我的僅僅是有一個好名聲!”她要名副其實。她最喜歡的就是自由無羈、放浪形骸的生活。當她所愛過的愛彌爾·勒尼奧指責她“貪得無厭地追求新歡”時,她回答他說,情人如果不是被期待的上帝,那就應該是被打倒的偶像,而打倒偶像之後,必須去找尋新的上帝。
《卡門》的作者、法國作家梅里美曾追求過喬治·桑,還不到兩天,她就成了他激情的俘虜。他們在愛榻上顛鸞倒鳳,雲雨綢繆。梅里美說,她一點兒也不害羞。看來在那種場合,害羞並不是喬治·桑的專長。
喬治·桑認為,任何源於內心的愛的激情都是神聖的、無可指責的。當她與作家繆塞之間的愛情發生危機時,她便迫不及待地先後撲向帕洛熱、米歇爾、迪迪埃、肖邦等人的懷抱。喬治·桑的生命力過於旺盛,歡情需求永不饜足,她常把自己的情夫弄得精疲力竭,疲憊不堪。不少人把她視為既可愛又可怕的女人,最能誘惑男人的女人,“一個專找鮮人肉吃的女妖精”。而喬治·桑最大的痛苦就是,上帝賜予她的神聖的愛慾之火在外部找不到發洩的渠道。
許多同時代人都曾談到喬治·桑生活的不檢點,並認為喬治·桑總在為自己的放蕩行為尋找理由,使她的婚外生活、通姦行為合理化。喬治·桑本人則認為,她的生活無可指責,她的行為不能用一般標準來衡量,她不是傷風敗俗之人。在她的小說《呂克雷齊阿·弗洛裡阿尼》裡,她透過書中主人公為自己辯護道,她曾經有過多次戀愛,每次都認為自己是無辜的;她不是高階妓女,因為她總是為情人付出代價,而從情人或友人那裡卻一無所得;她愛過許多人,但從來沒有一次不是真心希望與所愛的人共同生活,並幻想白頭偕老的。她有過八天甚至一小時的激情,每次她都相信自己是終生相許。在喬治·桑看來,有這種堅定的意念就足夠了。她從一個情人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