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親戚呢?”
“這個也要問本人……”
河瀨無法忍耐地詢問了醫生。
“那個,那個人的狀態怎麼樣了?會,會不會因為我出現什麼腦部問題……”
因為最初被護士詢問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所以他就說了因為男人試圖咬舌自盡,所以為了阻止他,堵住他的嘴巴,捆住他的雙手。
醫生將視線落在病歷上。
“檢查的結果是x光,MRI,腦波都沒有異常。呼吸,心跳,血壓也是正常值。簡易血液檢查的結果也沒有異常。從結果上來說,我想柴岡先生也許是失神昏迷吧?”
“……昏迷嗎?”
醫生點點頭。
“雖然要等他甦醒過來後再看一次狀態才能確定,不過現在這個可能性非常濃厚。”
“那就是說沒事嗎?”
“只要他本人醒來後沒有很麼特別的表示。”
在安心的同時,河瀨的耳朵唰地熱了起來。因為區區的昏迷,自己就那麼大驚小怪。而且在給119打電話的時候,對於接線生“還在呼吸嗎?”“還有脈搏嗎?”的詢問,河瀨都因為手的劇烈顫抖而什麼都無法確認。
在醫生的話結束後,男人被帶去了休息的處置室。男人在被用簾子隔出來的狹窄空間中,仰面朝天地躺在小小的床上。在聽說了只有昏迷後,就覺得那張睡臉看起來也很舒服。說起來也是不可思議。
至少什麼事都沒有就好。坐在護士準備的摺疊椅上,他茫然地凝視男人的臉孔。……自己是因為沒有讓男人受傷而在安心呢?還是因為不用後悔讓男人受傷而安心呢?他思考著自己的安心是哪一種。
也許是因為聽說了沒事兒放鬆下來吧?河瀨一面陪著他一面在椅子上睡了過去。
“……有沒有嘔吐感或是眩暈感?”
輕微的說話聲讓他醒了過來。也許是天亮了吧?腳邊很明亮。他抬起臉孔,男人在處置室的床上支撐起上半身。他的對面站著護士。
“沒有。……那個,這裡是哪裡?”
男人發出詢問。
“是醫院哦。你不記得昨天晚上被救護車送來的事情嗎?”
男人用右手撓了撓灰色的頭髮。
“不記得,什麼都不記得。”
他坐著的椅子發出了輕輕的嘎吱聲,護士轉過頭來。在與河瀨的目光接觸後,說了聲“對不起”表示歉意。
“我們是用小聲說話的。”
在河瀨回答之前,男人先開了口。
“沒事的哦。這種程度完全可以聽得見。”
河瀨和護士交換了一個眼色。
“還有,能不能請你開啟燈?這裡太暗,什麼都看不見。我原本就不大受得了昏暗的地方。”
雖然光線比較暗淡,但並不是昏暗到看不見的程度。護士一面說著“啊,好的。”一面表情詫異地開啟熒光燈按鈕。房間一下子明亮了起來。
“那個,可以請你開燈嗎?”
在光線充足的熒光燈下,男人向護士如此請求。
就算明白不是周圍昏暗,而是自己的眼睛看不見,男人也沒有吃驚。
“因為會變得看不見,這不是第一次。”
男人的話讓河瀨反而大吃一驚。好像是在母親的葬禮後,男人也原因不明地雙目突然失明。不過按照男人的說法,過了十天左右就自然痊癒了。
雖然請當班的眼科和腦外科醫生進行了診療,不過男人的眼睛沒有任何異常。也就是說,“看不見”反而是不可思議的。眼科的醫生還輕聲嘀咕了一句“是神經方面的問題吧。”
因為昨天鬧出那樣的自殺騷動,而且眼睛又看不見了,河瀨原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