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與他們的左都司會合,卻不知我軍已將西狄大軍趕回了月牙河以北,又正好撞上了我們。”
藍徽容心頭一跳,忍不住輕聲驚呼,孔瑄望了她一眼:“怎麼了?”
藍徽容攝定心神:“沒什麼,只是覺得那老者武功肯定很高,有些好奇。”
她心頭怦怦直跳:這些人去容州要擒拿的老者是不是莫爺爺?為什麼西狄國的左都司要派人捉拿莫爺爺呢?如果莫爺爺一直跟蹤這些人,那是不是也會來到這月牙河邊?自己心中所有的疑惑,是不是可以得解呢?
孔瑄託著下巴道:“難道西狄國的左都司也來到前線軍中了嗎?真是怪了。”
“公子,有什麼奇怪的?”崔放好奇問道。
“西狄國的左都司在他們國內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地位僅在西狄國王之下,聽說此人出身東朝,姓仇,西狄國這些年國力漸強,內政平穩,國土擴張,據說都是此人之功,但此人一直不統領軍務,怎麼此次也會來前線軍中呢?”孔瑄再想得片刻,抬起頭來:“我們得抓緊時間,勘探好地形,趕回去將此事向王爺報告才行,仇都司親到軍中,這一仗,只怕會非常艱苦。”
作者有話要說:青山一文,群號仍沿用流水群號:51770337,有興趣的朋友可以加入。
事先宣告:此群較為BH,不喜慎入。
十六、火蓮
第二日清晨,三人早早起身,繼續沿著河岸前行,過河灘,爬險峰,涉溪谷,藍徽容一路看來,覺這月牙河邊多為險峻的山峰,溝壑縱橫,植被豐茂。行到險竣處,馬兒無法前行,三人只得將馬放於林間,徒步前行。
經過那夜的合力殺敵,藍徽容與孔瑄漸漸熟絡,不再似先前在軍營之中那般疏離,話題也由軍旅生活聊了開來,藍徽容這才發覺這孔瑄學識也是非常豐富,她曾於言語中想套出他的出身來歷,卻總是如隔紗觀花,迷濛而又神秘。
崔放一路觀測地形,一路和二人說笑,三人談笑風生,十分融洽。藍徽容越來越是喜歡這個阿放,對他照顧得無微不至,還經常用母親以前教過的方法弄出些小玩意,逗得阿放眉開眼笑,孔瑄在一旁看著,望向藍徽容的眼神也漸漸複雜起來。
三人在臥龍灘上游探查了兩日,又返身尋回駿馬,向臥龍灘下游而行。
這日,行到距臥龍灘約百餘公里處,三人勒馬於河邊,孔瑄輕皺眉頭:“怎麼這幾日來,水位不斷下降,難道今年又要大旱麼?”
藍徽容指向河中幾處露出來的小洲:“如果真是大旱,可得防著西狄軍乘河床暴露,從這些淺灘處突襲過來。”
崔放看了幾眼,道:“這倒不妨,即使他們從此處上岸,後方為險峰,馬兒不能直接南下,還得沿河岸過聶將軍軍營,咱們前軍三萬將士可不是吃素的。”
孔瑄微微頷首:“嗯,阿放說得有理。”
藍徽容仔細看了看附近地形,不再說話,三人繼續打馬前行。
這日天黑,行到臥龍灘下游三百公里處的一個峽谷內,三人用過晚餐,依於溪邊大石邊,夏風送來濃濃花香,山溪泉水叮咚作響,勞累了一天,崔放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自從那夜偶遇西狄人之後,孔瑄和藍徽容便輪流值夜,藍徽容不慣早睡,主動承擔起了上半夜值守的任務,耳聽得孔瑄和崔放睡了過去,她靠於石邊,微眯雙眼,傾聽著峽谷內嘈嘈的蛙鳴聲,啾啾的鳥啼聲,想起這幾日與這二人相處的時光,嘴邊帶出一絲微笑來。
微不可聞的‘絲絲’聲傳來,藍徽容心中一驚,聽清楚聲音是從崔放身後約丈餘處發出的,側頭就著火光一望,大駭下持劍撲了過去。
剛撲至崔放身邊,右手長劍來不及揮出,一個黑影如巨石壓頂,將她壓在了身下,一股大力扼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