駁什麼,還記得那年高中畢業麼,我只是開玩笑地說了一句減肥,你為什麼要去吃那些有毒的食物?!你差點胃穿孔死掉你知道麼?!你是瘦了,兩個月瘦了差不多100斤你以為你當時變好看了麼?你當時就像鬼一樣難看!”
“我真的好累,阿源,我覺得我就像殺人兇手,每天在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我真的不想你對我這麼好,因為你在逼我!”
她的淚水佈滿了整張臉,憔悴的黑眼圈內紅通通一片,楚楚可憐卻又銳利似刀,將我期冀的美好藍圖切割得支離破碎。
我無力與她爭辯什麼,就這樣看著她,她也仰起頭倔強地看著我,看著看著,我突然眼前一暈,莫名地陷入了黑暗中。
醒來時,刺目的雪白與一股消毒水的味道令我即刻產生了一陣反胃。
“阿源…你怎麼樣了?”床沿趴睡著的她立即驚醒,雙眼紅腫,唇白乾裂。
“我錯了,對不起,是我當時氣糊塗了,我只是太過擔心你而已!阿源…千萬別離開我。”她撲身上前,將我緊緊抱住。
我抬起無力的手,將她輕輕環抱住。
阿燕,我永遠不會離開你!只是你…千萬別離開我。
這事在我們都閉口不談的情況下風平浪靜地揭過,可我明白,我們之間再難回到當初的純粹了。
她對我多了分生疏,我則對她多了分客氣。
日子一如既往,各自上課,約出來吃飯,偶爾看看電影,逛逛街。
儘管我們都刻意地去壓抑著什麼,但該來的還是來了,矛盾從來都不會因為隱藏或遺忘而消失,這次我與她沒有吵架,而是冷戰。
日程變成了我一個人上課,吃飯,偶爾跟朋友出去打個球。
這種生活並沒有我預想的那麼難過,可不湊巧的是,我又病了。
這次是莫名其妙的感冒與發燒,我按醫生的囑咐,按時吃藥休息,可奇怪的是,這病一直好不了,持續了半個月低燒後,突然發起了高燒,體溫一下子飈升到了40度。
又是住院觀察,我面無表情地靠睡在病床上,周圍冷冷清清,除了醫生護士外並無他人。
睡得迷迷糊糊之際,我感覺身側有人在注視著我,睜眼一看,原來是她。
她沒說什麼,臉上的神色溫柔而哀傷,原本邊櫃上的空瓶子,此刻卻插著一束鮮花,旁邊放著開啟著的保溫瓶,房內飄著一陣誘人的雞湯味。
奇異的是,我的燒隔日就退了。
出院的那一晚,她誘惑了我,將少女的第一次獻給了我。
無需多言,冷戰結束了。
可我對她卻開始冷淡了起來,無論是有意還是無意,我留給她的記憶幾乎都是利用傷害自己本身來達到目的。
只要她不離開我就好,其他我也不奢求了。
我已然有些怕她了,她好像一道荊棘,一靠近,便會將我扎傷。
可讓我放棄她,除非…我死。
但事情總是這樣,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有了第三次便會有第四次,情人間的矛盾更是如此,我與她冷戰、複合,再度冷戰、再度複合。
可相互間存在的問題不但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多,仿若就差一個臨界點,我與她便成分道揚鑣的陌生人。
我開始躲著她,我簡直不敢去想象,倘若她對我說:“阿源,我們分手吧。”我該怎麼回答?
可該來的還是來了。
那日傍晚,她約我出去晚餐,手機那頭的聲音是那麼冰冷而沉靜,我想也不想地拒絕了。
我恐懼她今晚約我出去,是告訴我,我們之間完了。
我自虐式地左思右想後,最終還是決定約她出去,畢竟隔了有大半個月沒見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