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下半年,打了半年仗,雖然在林丹汗那裡收穫不少,可又被máo文龍消耗去更多,幾萬人打半年的仗,這吃的喝的那樣能少了?今年原本他是打算修養生息的,可他知道,明皇絕對不會讓他安靜的休養生息,去年那種十幾路人馬到處sāo擾的路子,怕今年會更甚,他大金確實是不怕和明朝對陣,可也架不住明朝打了就跑,sāo擾他種地養牛,這一個牛錄才一二百青壯,而máo文龍那個殺才,每一隻隊伍都是上千人,要對付這一二百青壯,不是什麼難事,打了就跑的風格,簡直就是強盜,更是可以退到海上,更是讓他黃臺吉望洋生嘆。
這牛錄放牧,又不能太多人擠在一起,人可以擠在一起,牲口能行麼?要放牧勢必就要分散,分散了就給了máo文龍那個殺才機會。
故此,聽說了明皇動鹽商,黃臺吉也立刻給自己找了個很好的藉口,那就是藉著明朝極可能出現的內luàn,去打錦寧,如果錦寧因為明朝內部的內luàn出現破綻,那麼,前年覺華島的好事,可能再次上演,於是,聽到明皇動鹽商的訊息,黃臺吉決定攻打錦寧了,當然,實際情況,他不會告訴別人,只能悶在心裡,他不乘著還沒開chūn就動手,那麼,máo文龍就要動手了,不光是máo文龍要動手,怕袁崇煥也要有樣學樣,還有林丹汗,怕也要動手,他們這一動手,他可就再騰不出jīng力了,只能被動防禦,那樣,會被纏死去。所以,為了搶得戰事的主動權,他力主開chūn就攻錦州,以此集中jīng力,爭取到戰事的主動,至於máo文龍和林丹汗的糾纏,他也只能收縮防線,應付了事,只期望著在錦寧這邊,能找到一些空隙。
“……”范文程作為黃臺吉的心腹,也知道內情,聽了黃臺吉的感嘆,又半天答不上來,如今的形式,對大金可是相當的不利,四面合圍,貨物通道又被斬斷,這大金,就快要成一灘死水了,死水,可是很快就會發臭的……
“……依奴才看,鹽商怕不是這樣容易被鬥倒的,鹽商在大明編制了二百年的關係,豈是這樣輕易就失敗的?”范文程只能如此用常理推斷的方式安慰黃臺吉,在大金內部,投靠大金的明朝士人,不是他一個,對明朝鹽商十分了解計程車人們一致認為,鹽商不可能如此快就被鬥倒,鹽商必定會有反制的手段,稍有差池,就是整個大明朝的動dàng,那些鹽商,可什麼都幹得出來,什麼罷市,什麼罷課,手段多得是,他們不bī得皇帝讓步,不bī得皇帝收手,是不會罷休的。
“呵呵呵,憲鬥不用如此安慰本汗,雖然理應如此,不過,以本汗對明皇的瞭解,明皇不是一個沒準備就匆忙動手的角sè,動手之前,必定早已準備好了千般手,鹽商……,鹽商想bī明皇縮手,……怕難啊”黃臺吉望著蠟燭臺上的一團燭光,勉強的笑著。
“……”范文程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想了半響,才道:“……雖然明皇如今在朝堂上獲勝,可地方上,不見得就會沒動靜,或許,鹽商業協會反撲也說不準,只要鹽商反撲,必定就是罷市,罷課,如此一來,明朝內部必定大luàn,對我大金可是極為有利的……”范文程只能將這個期望說出來,將希望寄託在鹽商的反撲上。
當然,這也僅僅是個期望,如今大金這邊,訊息十分匱乏,關於明朝那邊的訊息,還停留在過年前後,明朝皇帝和官員們在朝堂上大打出手,至於現在明朝如何了,他們兩眼一抹黑,一來是冬天,訊息傳遞極為不便;二是,他們的訊息來源晉商被明朝皇帝連根拔起,沒了訊息來源,訊息自然就不清晰,判斷起事來,格外費力。
“……憲鬥還是別指望那幫鹽商了,他們不敢罷市的,鹽商之所以能縱橫明朝二百年,靠的就是他們身後的關係,如今明皇將通我大金的罪名安在那些鹽商的腦袋上,又以退位相bī,鹽商背後的